鑒寶秘術 第三五三零章 王者之鉞(二)

更新:09-03 09:52 作者:北域神燈 分類:都市小說

    很多專家都認為,斧鉞和「王權」的關聯,萌芽於新石器時代。

    作為一種進攻性的手持兵器,斧鉞的使用不僅需要技巧和力量,更需要無畏的膽識和勇氣。

    在近身肉搏戰中,手持斧鉞、驍勇異常的勇士,無疑會在捍衛集團利益的過程中獲得所有成員的擁戴和推崇。

    這應該是青銅鉞成為王權象徵的現實基礎。

    所以我們在浩如煙海的歷史典籍中看到,王者征戰沙場總也少不了斧鉞。

    如《說文》引《司馬法》云:「夏執玄戉,殷執白戚,周左仗黃戉,右秉白髦。」

    《史記·殷本紀》亦曰:「湯自把鉞,以伐昆吾,遂伐桀。」

    《詩·商頌·長發》:「武王(成湯)載旆,有虔秉鉞。如火烈烈,則莫我敢曷。」

    從王權象徵物引申開去,青銅鉞也被視為軍事指揮權的象徵。

    《淮南子·兵略訓》中比較詳細地描述了君王授命將軍時的具體情形:君王「親操鉞,持頭授將軍其柄曰:『從此上至天者,將軍制之。』復執斧,持頭授將軍曰:『從此下至淵者,將軍制之。』」

    說明斧鉞作為軍事統帥權的象徵,乃是將軍率軍征戰的必需之物。

    而王者進行朝政與禮儀活動,斧鉞同樣不可或缺。

    《逸周書·世浮》中云:「(周武)王秉黃鉞正國伯,……王秉黃鉞正邦君。」

    說明周王作為宗主國或者盟主國國君,必須秉黃鉞親理政事。

    而大凡有大型國事活動,王者身後須設有繪製斧鉞圖案的屏風狀禮儀設施。

    春秋戰國以來,斧鉞逐漸失去昔日的輝煌,但在天子的大駕鹵簿中,卻也一直少不了黃鉞,青銅鉞作為皇權的象徵之一仍殘留在禮制的行列中。

    《後漢書·輿服志》中記載的天子出行,「乘輿法駕……後有金鉦黃鉞,黃門鼓車。」


    一直延續至漢代,仍可見沂南漢畫像「車馬出行圖」中的斧車,斧應是鉞的傳承。

    唐代的統治階層似乎以列戟制度取代了斧鉞,這點為皇親貴族墓葬壁畫所證實。

    但據杜佑《通典》記載,唐代皇帝出行儀仗行列中仍保留著黃鉞車,甚至天子八寶(各種璽印)在出行時也需置於黃鉞車中。

    到了崇尚復古的宋代,統治者又一度恢復了斧鉞制度,考古發現中斧鉞(包括壁畫)較為常見。

    在《宋史》卷二七九記載:「(宋)太宗嘗幸內廝,(張)進以親校執鉞前導。」

    這說明皇帝的日常活動或出行禮儀中,仍然以斧鉞來彰顯王權。

    宋代以後,斧鉞非常少見了。

    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兩漢出行儀仗配置專用的斧鉞車,似乎過於繁縟,尤其火器的出現可能弱化了斧鉞的威嚴感;二是斧鉞的象徵意義可能逐步為另一種禮儀化形式圭所代替。

    圭一般為玉石質,可以佩戴,更適於朝政、出行等活動。

    國有大小之分,王亦有高低之別。

    尤其在西周的分封制體系中,諸侯王雖然擁有使用「青銅鉞」的資格,但並不意味著就可以隨心所欲地使用。

    什麼樣的青銅鉞可以被使用在什麼地方、用在什麼人的身上,都大有講究;

    而質地、大小、紋飾不同的青銅鉞,也對應不同等級的使用者這些被專家們稱之為「斧鉞制度」的規範,必須被嚴格遵守,即便尊為王者,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比如說,青銅鉞被視為軍事指揮權的象徵,而號令三軍總要以軍法相佐,青銅鉞因此具有了執行軍法的功能,並一度擴大到軍法以外的刑法領域,成為刑具乃至刑法的代名詞。

    作為刑具的青銅鉞同樣具有極高的尊嚴,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它一砍受刑者能否獲得斧鉞之刑,似乎也受到其身份地位的限制。

    文獻記載中的斧鉞之刑,所涉及的往往都是一些身份地位很高的貴族或者官吏,諸如商紂及其嬖妾,還有蘇武和趙充國等。

    再比如古籍中一再提及的為歷代天子所專用的「黃鉞」,明顯有別於各級貴族用鉞。

    《史記·周本紀》記載,周武王率軍攻破殷都朝歌,「以黃鉞斬紂頭,懸大白之旗。已而至紂之嬖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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