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吧,少年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要為帝
鄧健挑眉道:「你們知府說老都統是於副都統毒殺,巢湖水師盛、於、安三位指揮使,卻說老都統赴了知府宴請後中毒身亡,到底是誰下的毒,本將軍也想知曉!」
「信口雌黃!安家與於家是姻親,蛇鼠一窩,盛指揮卻是忠良,怎麼會說這些?」那廬州通判怒道。
「陪老都統赴宴的是盛指揮,回去如此告訴於、安兩位的也是盛指揮……莫非這盛指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著水師上下指證廬州知府,又當著知府的面指證於、安兩位將軍?」
堂上立時一靜。
廬州通判喘著粗氣,面上驚疑不定。
廬州同知卻是望向鄧健、水進等人,眼中帶了驚駭。
這些是什麼人?
此話是何意?
若真是如此,豈不是說盛雙刀弄鬼,將知府與巢湖水師玩弄於鼓掌之中?
那老都統之死,是不是與此人有關?
鄧健難得說這些話,就有些不耐煩。
堂上立時冷清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
霍寶補充道:「今年正月彌勒教右護法壽天萬在河南事敗回鄉,途徑巢湖,送壽天萬過江的正是盛雙刀……壽天萬五月在湖北舉事,七月在蘄春稱帝,擁兵十萬,國號『大慶』……」
那廬州通判還在嘴硬:「蘄春離廬州千里之遙,盛指揮彌勒教出身,總所周知,就算曾送人過江,又如何?」
「金陵水師未動,那陳列在巢湖南口在官船出自哪裡?」
廬州同知不知兵事,聽著混沌,廬州通判卻是明白過來,臉色漲紅。
「知府這樣徵兵,不計後果,兩位大人就沒覺得蹊蹺?」
「水師勢大,徵兵是為了防水師上岸劫掠……」廬州同知喃喃道。
霍寶道:「水師入江只有一個出口,可上岸有十幾條出口,知府可曾分兵駐守?不說別的地方,就是廬陽,水師北上出肥水,一個時辰就能到廬陽……若是巢湖水師上下真有反心,早就打上廬陽,知府此舉,不像是圍剿巢湖水師,更像是逼迫巢湖水師造反!」
廬州通判看著霍寶怒道:「爾等今日上廬陽,竟不是造反?奪城殺兵都做下來,還裝什麼無辜?」
霍寶挺了挺胸脯道:「我等,滁州鄧將軍麾下,受巢湖水師於副都統懇請,隨鄧將軍前來援手!」
廬州同知之前已經聽出不同的,有所猜測,並不意外。
廬州通判卻是大驚,卻是不敢像之前那樣破口大罵。
之前以為是巢湖水師,殺死老都統的敵人,殺到廬陽,大家沒有活路。
這是滁州兵……與廬陽沒有仇怨,是不是可以求生?
鄧健眯眼看了看廬州通判,原本打算殺一個、用一個,這傢伙又萎了。
鄧健不搭理這廬州通判,只對那廬州同知道:「未來三日,廬陽戒嚴……你若求活,好好安民為要;若要求死,可另薦他人!」
還是在慎縣時的老話。
這廬陽同知頗為意外,起身拱手,帶了真心實意道:「謝將軍寬容,下官定竭盡心力,不敢懈怠!」
誰能想到,傳說中殺官成性的滁州白衫,還給人選擇的餘地。
人家並不勉強,求死求活,任君自選。
都是朝廷官員,通曉律法,自然曉得「失土」、「從逆」是什麼罪名。
廬州同知很是敬佩滁州那殉城的知州與知縣,只是人都有貪生怕死之心,他也只能是敬佩,卻不願效仿。
各地都亂了。
一地知府都開始結兵存貳心,還是苟活吧。
……
廬陽城裡,已經是雞飛狗跳。
四千人馬散下去,分了二十個二百人隊,用知府衙門的差役帶頭,東西南北,四城大搜。
明面上的幌子,是搜查逃犯。
實際上是摸清各家青壯、收繳各家兵器,更深一層的目的是搜查彌勒教徒,找到壽天萬在廬州的臥底。
首選的二十戶人家都是廬陽士紳巨賈之家。
水進親率二百人,去的就是廬陽士紳之首的喬家。
喬家有子弟為京官,雖不是堂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