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吧,少年 第一百六十三章 霍寶的發現
「你,你,出來!」
霍寶點了兩個前列神色惶恐的。
那兩人戰戰兢兢,蹭著小步出來。
這兩人就算神情正常,看著也不對。
面容稚嫩,身量不足。
一人面容黑紅,臉色曬的都是斑點;一人破衣爛衫,光著腳丫子。
看著就是命苦的孩子。
「你頂了誰?」
霍寶問臉黑那個。
「俺爹……」
那人害怕,哆嗦著,被霍寶再次追問,才小聲道。
霍寶又望向光腳那人:「你頂誰?」
「我堂兄……」
後者不知是不是破罐子破摔,痛快道。
霍寶叫人拿著丁冊再次排查,幼丁冒名九十多人。
這些少年年歲不大,連驚帶嚇的,就有人哭了起來。
一時之間,校場上不少抽泣聲。
霍寶皺眉。
不管什麼原因頂替,這些少年都是被家人拋棄之人。
有一遭,就有第二遭。
原本他並不打算擴充童兵,此刻卻有些不忍,就吩咐霍豹:「先帶著吧,總不能不管。」
至於之前出列的單丁、老丁等五百來人,霍寶並不沒有叫人立時放歸,而是暫時編入一營。
就算要放歸,也是打下廬陽後。
剩下那兩千五百新丁,鄧健做主,直接分給水進一千,自己留了一千五,皆大歡喜。
慎縣新丁稀里糊塗,知曉大營變故,卻也不知曉是慎縣換了主人。
……
慎縣知縣,被「請」到大營時,欲哭無淚。
這連個動靜都沒聽到,慎縣就失了?
他四十來歲,帶了儒雅,不似官員,倒像是書生。
想著這些日子的動靜,慎縣知縣強做鎮定:「不知尊駕是水師哪位將軍名下?」
鄧健桀驁,並不冒名:「我乃滁州鄧健!」
慎縣知縣聞言,只覺得眼前發黑。
鄧健之名還不為世人所知,可滁州軍卻是淮南道各州府聞名。
白狗子,白衣賊,白衫軍,說的都是滁州軍。
滁州已是教匪割據自立,不是朝廷治下。
巢湖水師上岸,與滁州白衫進廬州,性質截然不同。
這真的是「失土」之罪,罪不容誅。
滁州白衫,又以「殺官」聞名。
慎縣知縣臉色灰敗,愴惶四顧,別無生路,只覺得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了。
霍寶在旁道:「廬州知府作甚要毒殺老都統?征丁圍困巢湖水軍?」
那知縣聞言大驚:「知府毒殺老都統?此話何來?不是於副都統謀逆,毒殺老都統?知府大人別無他法,只好圍困水師,讓他們交出兇手。」
這老都統是當世名將,袍澤兄弟遍及朝野,有個結拜兄弟不是別人,正是皇后之父,當家國丈。
如今慘遭橫死,知府怕受牽連,才全力緝兇。
霍寶道:「這就是廬州知府對外的交代?老都統已經上了致仕摺子,保舉於副都統接任,於副都統有甚必要多此一舉?老都統是在知府衙門赴宴後毒發身亡,知府這樣說辭,未免有『賊喊捉賊』之嫌……」
慎縣知縣聽了,心中生疑。
知府大人這次「緝兇」未免太盡力。
除了州府守軍大部分調動,另從其他五縣調兵。
一萬多人馬,尤嫌不足,還大張旗鼓征丁。
若不是如此,慎縣不會防守不足,輕易被滁州軍占了。
這知縣將知府恨上。
「用步卒攔截水師,又不征船,瞧著倒像是虛張聲勢,借著名頭徵兵。」慎縣知縣直言道:「怕是知府大人有了貳心,另有謀劃!」
霍寶道:「廬陽還有多少守軍?」
這知縣神色糾結,終究回道:「知府在北關大營,帶了五千廬州兵,廬陽守卒,約有千餘……可是廬陽也在徵兵,不知城裡新丁幾何……」
這倒是與霍寶所料不差。
鄧健瞪著那知縣,道:「未來三日,慎縣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