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食發家之「面面俱到」 第38章久而久之
不可抗力,字面意思相當直白,不可抵抗、不可抗拒的一股力量,多該是指自然力,可,那男人本身就是個不可抗力,且像是比天災人禍更叫人無能為力又措不及防。不論是他過往的霸道也好,亦或現如今的殷勤也罷,倒還都有個共通點,就是一樣地叫人討厭。
貼在身邊,就像塊膏藥,甩死了都甩不開,想甩開他的那人也因此變得很疲憊,乾脆就開始由著他,不作他想。只等著他自己厭了,主動求去。
跟他講「你別再來煩我,我們兩個根本就不合適」,倒是沒用「般配」那詞,只覺著與他二人已不是出身、地位的不相當,而是從根本上講就不合適,對他也不是很了解,況且,也根本不想去了解。他就回「什麼叫合不合適,你是個女人,你安安心心跟著本王不就行了」,到底是個封建的大男人,屬於他的女人,跟著他不就是了。她再答「我不能跟著你,我跟著你也安心不了」,他竟是講道:「你又沒跟過,你如何曉得的?」
是,兩人講不通,因為她也不懂他,而他也沒想過講得那麼清楚。可他,事實上,以往從沒肯讓任何女人屬於過他自己。
那是她頭一回主動跟他把話擺到明面兒上來講,卻發現也根本就是說不明白,他根本就是有他的一套想法。嚴妍發覺可能最終,不是她順從了他,把他想要的都給了他,不論他是想要一次性的還是長久的,可能都得順著他給了他;就是他順從了她,聽她認真說清楚的,二人將楚河漢界的劃分個明白。而最可能的,就是她最終會順從他,只因為那時已實在疲累了。可,他究竟要什麼?似是能夠確定,就像一早心中所想的,他要採擷一朵野花;卻又似是開始變得模糊了,他只是要採擷一朵野花嗎?
盤根錯節,莫可明狀,不如不再費心神。如今,是真地開始索性先由著他,先不作他想。
像現在,在她家後火房內,就有那麼兩個強行打入內營的外人,一個是勻德實,另一個便是耶律隆浚。兩人都在吃著灌湯包,一人一隻,包上插一細竹管,在吮著湯汁。耶律隆浚一邊吮著他的灌湯包,一邊飄眼上去勾一勾正站在那兒調餡兒的嚴妍,嚴妍只當沒看見,偏頭過去跟瀨益烈講話。瀨益烈在這方面也是個後知後覺的人,明明空中很多的暗流已在涌動,他還是好似並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妥,他甚至對以前王府上那個王爺來他家火房裡頭吃一隻灌湯包這樁怪事都沒生疑過。
整間火房內,最注目耶律隆浚的人倒反成了他皇太叔勻德實,一直是瞪著他,一臉的鄙棄,似是對這火房中多了個人,叫他本人所享的地方變小了這樁事非常地不滿。
嚴妍身上今日裡著一件羅紗面料繡水鳥紋樣的冬袍,絡縫的,腰身細窄,胸口那塊倒是還好,前幾日耶律隆浚送了給她的。這袍子的羅紗面料下壓的是薄的潔白皮料,說是銀鼠皮,羅紗料和薄皮料倒是壓貼得正好,合為厚實的一層。他說這皮料很薄,很保暖,方便她平時在她家火房裡挽起袖頭來幹活,一併給她的還有一件紫貂皮的內襯襖子。
她那時瞥了他一眼,倒沒講話,收下了。正好糾里還沒給她買冬衣回來,而她自己那兩件,一件髒了還穿在身上,一件洗了,這天也幹得慢。正好他送了來,她就直接有得穿,管它呢,就算不是新的也沒關係,二手的只要乾淨的話那也成。
只是不知那王爺的眼光會不會很奇怪,別是穿在身上會叫人看笑話的。於是,拿了那一里一外兩件衣裳的當晚,她就捧著衣裳去問了糾里,說是這冬衣怪嗎,糾里見著那件冬袍與紫貂皮的里襯,險些口角流涎,還怪她怎麼自己跑了去買這麼貴的衣裳。她講不是她買的,是那王爺送的。糾里蹙了蹙眉,像是醒悟了般地問她是不是那王爺相中了她,對她有不軌的意圖。
她當時頓了一下,有些苦笑浮上嘴角,講:「那王爺好像是一時相中了我,對我也似是有不軌的意圖。」
「那你可怎麼辦?你……」想把話講全的,可畢竟對那王爺有些畏懼,話到了嘴邊,吞下了,可過了一會兒,還是鼓了勇氣,講出來:「你不能跟了他,他不是好人,以前,以前,咱們不都見著了。他怎麼這樣?你,你怎麼這樣?你怎麼能收他的東西呢?」
「……」嚴妍一時間竟也講不出話來。當時他把衣裳給自己時,自己似是想著,那人也只能是由著他,他給自己一件衣裳,自己就只得順著他,收了下來,不收、不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