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食發家之「面面俱到」 第37章風寒
嚴妍心中對一個意境雋永、於來日裡但凡憶及便能有回甘的初吻的奢望就這麼被徹底摧毀了。自此,那真地就定局成了一個奢想,因為再也不能有了,如覆水,失不復得。竟是叫這狂犬病給就這麼地啃了,也不曉得他有沒有病毒的。
耶律隆浚鬆開了她,她一時間,竟有些瞠目結舌。像是,被旁人宣判了什麼不幸消息,得知那不幸已成定局,哪怕再是不願接受,也已肯定了那是個定局。這得知的最初片刻是最難心安的時刻,於心中不上不下得狠了,呈現出來的表象就是她現在這副表情怔愣的模樣。
「喂,你怎麼了?」
嚴妍被他喚醒,忽地像是反應了過來。她跪立了起在她那張憑窗小榻上,也不知是由哪兒上來的勇氣,手伸過去揪住那個狂犬病的襟口。把他給扯近,梗著脖子,那姿勢乍一看,還有些滑稽,不過,可莫小瞧了她眼中的認真勁兒,她一字一頓地、鏗鏘地對他講:「你、還、我!」
沒錯,把本有的幻想還回來,管這是做夢也好,管這是無謂的較真也好,就算再可笑,也與這不知所謂的男人不相干!從沒想過要和他這種人共享這種重要時刻的記憶!更何況,還痛死了,上嘴唇內被牙給嗑得破沒破也不曉得。
她梗著脖頸,姿勢上頭是似足了一個黑社會開的討債公司裡頭那種「專業」討債的。可她的表情,細看就真有種難以言表的不甘心,還帶上了一絲失落,與她那身體姿態不匹配,倒像是個年終向包工老闆討工錢的農民工,有那麼幾分焦心,還再摻雜了些許絕望,是一副卑微的可憐相。
如果眼下這個無聲的空間內不只有他們倆,或許她這個樣兒叫他人見著了,旁人會覺著她有些逗。不過,她本人根本毫不察覺,滿腦子也只有「你還我」,而面前那男人也沒察覺到有什麼好笑的,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的臉,近在咫尺。
僵了這最初的片刻,嚴妍的理智倒慢慢回來了,覺著自己揪著人家衣襟講的這話也是可笑,像他這種人哪會懂得要還她些什麼。
算了罷,無所謂了,跟他講什麼把我的吻還給我這種事,根本是雞同鴨講。意識到了這些,她幾不可察地撇了撇嘴,鬆了那人的衣襟,跪坐了回去。剛想抬頭正經跟他講一聲「求你走吧,我現在很煩,沒心思理睬你」,結果,又被他托著頸子扯了近去。
他竟然是懂了,「好,我還你。」
根本是也沒反應得及,本已有些腫的嘴巴又被貼上了。一開始腦中還是能轉動,只想著把這個只手便能盡使蠻力的男人給推開,直接讓他摔下去也好,最好一併把家裡那個大黃給砸成個一瘸二拐。她還正這麼惡毒地想著並要付諸實施時,就腦中一片白茫,那死男人把她嘴裡的氣全給吸個精光。也不知是他無心地還是刻意為之,鼻息呼出,她整張臉也熱熱地。在這種吸入大量二氧化碳的不健康呼吸環境下,竟產生了有種像是服食神經性毒素帶來的炫麗幻覺。
冷冽,漫長,粗重,濕膩,組成嚴妍對那次正經的唇舌交接的所有感觀記憶,也初次感受到了由一個個人帶來的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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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晚上,接著下去再發生了些什麼,嚴妍就像是沒有太具體的印象了。她就只記得她在那人終於鬆了口後,趁著他眼兒眯眯地不知在想什麼淫思盪念的不防備之際,兩手一推,他該是就摔了下去的,還聽見了大黃微弱地「汪」了一聲。
跟著,她便是合上了窗子,攏了被子來蓋上,就沉沉睡去了。大早上,迷糊轉醒之際,便發現自己流鼻水了,該是受了風寒。
糾里給她煲了碗濃濃的老薑湯,叫她先喝上。瀨益烈忙著開門做買賣,那彌查便去請了趟大夫,來開了幾貼子藥,說注意休息個幾日即可,不該有什麼大礙的,便走了。
嚴妍乾脆趁病,一躺就躺了四日,總也刻意睡得迷糊,想是要將那晚上那事兒就這麼給選擇性地忘了。這幾日裡頭,糾里在白日裡還由大堂上過來她的廂房外頭,在門口處低聲問她,說是王爺要上來看她。那糾里像是只來通知她這麼一聲似的,而並不是來問她要不要見的,因糾里她只撂了這麼一句,便轉頭要下去,要把那人給引上來。被嚴妍即時給叫住了,啞著嗓子,道:「你跟他講我沒事,不用來看了。」
糾里還有些害怕,似是不敢這麼去跟那王爺說這回拒的話。嚴妍就認真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