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強寇來襲
飛快向永城以東的符離一帶撒出了大量斥候眼線後,陳應良除了抓緊時間整軍備戰之外,剩下的也就是求神拜佛的祈禱蒼天開眼,讓杜伏威這股流寇別在繼續向東,直接向南去找鍾離郡或者江都王世充的麻煩了。
沒了報國軍當打手,陳應良這一次是說什麼都沒信心能於掉亂世梟雄杜伏威了,因為陳應良當初接手報國軍時,報國軍的將士都已經東都右武衛接受過一年以上的正規軍事訓練,完全熟悉了隊列戰陣,武器盔甲早已齊備,陳應良只要鼓動起他們士氣鬥志就行。
而現在的譙郡軍隊,除了必須保衛城池碼頭等重要設施的五個府兵團隊外,陳應良手裡就只有剛剛組建的十個團兩千多人的鄉兵隊伍,士兵不是從芒碭山和嵇山抓來的匪兵俘虜,就是新招募來的農家子弟,剛開始接受軍事訓練不久,從沒上過一次戰場,武器盔甲也才剛剛到位,絕大部分人還連戰馬都沒有騎過,骨子裡基本上還是一群烏合之眾,想靠這樣的隊伍以少勝多,於掉亂世梟雄杜伏威麾下的三萬多人,陳應良再是怎麼的狂妄,這次也沒有多少信心。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一戰之力,因為杜伏威的隊伍同樣也在起步階段,同樣也是一群烏合之眾,陳應良自信碰上這樣的隊伍,即便沒有勝算,只求自保問題絕對不大。但麻煩的是,現在陳應良已經是不能僅僅只要做到自保就行了,還必須阻止杜伏威部流竄進相對比較富庶的譙郡境內殺人放火搶錢搶糧搶女人,更不能讓杜伏威的隊伍從譙郡借路流竄至其他地方——不然的話,陳應良在朝廷里的對頭們可就有的是話說了。
惡有惡報,利用杜伏威做了藉口就必須得承擔起後果,再怎麼的求神拜佛也沒用,次日正午,又一道來自符離的加急軍報送到了永城——杜伏威的隊伍並沒有攻打符離縣城,選擇了繞過城池直接西進,不堪重負的符離百姓則向過江之鯽一樣的不斷加入杜伏威隊伍,北面的彭城重鎮主力隊伍已經被留守董純帶到了琅琊剿匪,剩餘力量僅能自保,符離小縣更加無力剿賊,只能是閉城死守,再有就是給陳應良發兩道文書報警走過場。
聽到這消息,陳應良的臉色當然象是死了老婆一樣的難看,大罵杜伏威不是東西,自己既沒刨他祖墳,又沒調戲他的妹子,於什麼一定要和自己不過去?長孫無忌也抽自己的耳光,罵自己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倒是袁天罡這次沒裝神棍,指出道:「杜伏威這是聰明選擇,他的北面是彭城留守董純,南面是淮河天險和江都王世充,這兩處都好惹。東面是大海和實力強勁的亂賊趙破陣部,沒多少流竄空間也沒多少油水可撈,只有我們這邊比較薄弱,也比較富庶,是杜伏威流竄的最好選擇。」
「他媽的」陳應良罵了一句髒話,「董純王世充不好惹,難道我這個平叛名將就好欺負了?這個狗娘養的杜伏威,為什麼就沒想過往蘄縣、谷陽去,直接在當塗渡淮河,偏要來譙郡給我找麻煩?」
「這……,我就不知道了。」碰上陳應良這麼一個以鄰為壑的上司,袁天罡難免有些傻眼,只能是苦笑道:「這個問題,通守大人你最好還是去問杜伏威本人,應該他自己才知道答案。」
「兄長,你這話提醒了我,杜伏威會不會真的是故意衝著我們譙郡來的?」長孫無忌猛的抬頭,飛快說道:「按常理來說,以兄長你名滿天下的聲威,杜伏威的流寇隊伍如果不想碰上鐵板遭到重創,最理想的流竄路就是兄長你說的,取道蘄縣、谷陽南下從當塗渡淮河,或者是我們譙郡的南部向西流竄,襲擾汝陰淮南這些富庶郡縣,可杜伏威偏偏不走這些理想路線,直接往我們譙郡殺來,這一點很象是故意來找我們的麻煩啊?」
「不太可能吧?」陳應良有些驚奇,道:「我和杜伏威無冤無仇,連面都沒見過,他為什麼要故意衝著我來?」
「或者是有人通風報信,挑撥離間呢?」未來的大老奸長孫無忌眨巴著奸詐的綠豆眼,陰森森的說道:「現今譙郡的正規軍孱弱稀少,自保都還嫌不足,新軍剛剛組建,訓練和裝備都還沒有齊全,正是青黃不接難以為繼的時候,這些情況,只要是對我們有敵意的人稍加留心就能察覺,這些人再把這些情況往杜伏威那裡一捅,杜伏威難保就不會生出趁虛而入的心思。」
「你說的是張遷或者田家兄弟的餘孽?」陳應良醒悟過來,道:「這些人恨我們入骨,又了解譙郡情況,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