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難得糊塗
「你說什麼?」杜伏威的歡喜語氣戛然而止,臉上也有些變色,盯著毛文深問道:「你說我們的首選目標是王世充?你到底讀沒讀過兵書?誰強誰弱難道都不知道?」
「杜大王,且請息怒,聽學生慢慢道來。」毛文深並無懼色,語氣平靜的說道:「不錯,與陳應良相比,王世充是比較強一些,但學生還是認為應該首先與王世充決戰,這樣我們才可以避免兩線作戰的窘境,也更有取勝把握,同時擊敗王世充後,我們在戰略方面才更有迴旋餘地。」
聽到毛文深的堅定語氣,杜伏威有些糊塗了,輔公怙則趕緊說道:「毛先生,請直言詳細。伏威兄弟,你別急,我們的時間很充足,聽毛先生先把話說完。」
杜伏威點頭,李子通也鼓勵毛文深有話直說,毛文深這才豎起了三個指頭,說道:「原因有三,第一,我們迅速擊破陳應良狗官的把握很小,陳應良屯兵宿豫,左挨堅城,背靠泗水,有城池可倚,有泗水可守,我軍向陳應良發起進攻,倘若陳應良一味堅守不戰,那麼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不多的糧草就會告罄,只能被迫退兵。」
「第二,王世充並非不想與我軍交戰,他身為江都郡丞,沒有被動堅守淮水防線,卻選擇渡河北上,屯兵北岸,很明顯就是衝著剿滅我們的戰功來的。他之所以故意向我們泄露陳應良軍機,其目的也不過是誘導我們先與陳應良交戰,而我軍強攻據險堅守的陳應良,一旦不能迅速拿下,師老兵疲露出破綻,王世充定然會立即出兵攻打我軍背後,屆時我軍前後受敵,必然被動」
「第三,別看王世充兵多,其實他比陳應良好對付。」毛文深繼續說道:「王世充背水安營卻無城池依靠,糧草全靠淮河南岸補給,乃是犯了兵家大忌。我軍與之交戰,決戰能夠直接攻破當然最好,即便決戰難勝也無所謂,我們可以利用兵力優勢,分兵渡河,騷擾切斷他的糧道,那麼不出半月,王世充必然不戰自潰。」
「除此之外,我們首先與王世充決戰,還不必擔心陷入兩線作戰的窘境。」毛文深微笑著補充道:「陳應良的兵力本來就少,出兵增援王世充必然要慎之又慎,沒有把握絕不敢弄險出兵。我們又把王世充的使者送交與他,讓他知道王世充的無恥行徑,陳應良大怒下肯定會存著對王世充見死不救的心思,讓我們可以心無旁騖的與王世充全面決戰。待我軍再將王世充擊破,那麼就是進可渡淮南下,退可回兵攻打陳應良,立於不敗之地。」
聽了毛文深這番滔滔不絕的見解,頗為信任毛文深的李子通倒是連連點頭,輔公怙卻是陷入沉思,半晌才向杜伏威問道:「伏威兄弟,毛先生這些話,你怎麼看?」
杜伏威的臉色有些陰沉,半晌才突然吼道:「紙上談兵胡說八道自古用兵,豈有先強後弱之理?陳應良小賊才有多少兵馬?王世充又有多少兵馬?三萬三萬官軍我們怎麼可能把王世充迅速擊破?」
「杜大王,難道你相信王世充在淮河北岸真有三萬軍隊?」毛文深有些哭笑不得,道:「王世充連營十里,擺明了就是在虛張聲勢,怎麼可能讓他的使者告訴我們他的真正兵力數量?如果杜大王你不信,可以馬上再去審問那個使者,稍微對他用點刑,應該就能知道王世充的真正兵力了。」
杜伏威楞了一楞,然後向輔公怙使了一個眼色,輔公怙會意立即出帳,帳外也很快傳來耳光聲與皮鞭聲,然後輔公怙很快又回到了中軍大帳里,向杜伏威說道:「伏威兄弟,毛先生猜對了,那個使者剛才是沒說實話,王世充帶過河的軍隊只有兩萬,所謂的三萬軍隊,是王世充指使他說的謊。」
「奸賊果然和陳應良小賊是一丘之貉」
杜伏威罵了一句髒話,李子通卻是呵呵大笑,很是滿意毛文深給自己爭到面子,然後乘機勸說杜伏威採納毛文深的建議,先和王世充決戰。但杜伏威反覆盤算後,仍然還是搖頭說道:「不可冒險,就算王世充這個奸賊只有兩萬軍隊,也仍然還是比陳應良難對付。而且李大哥,你是沒和陳應良那個小賊打個交道,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麼奸詐,把他放在我們背後不去理會,等於就是把一條毒蛇揣在了懷裡,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偷襲反噬。」
見杜伏威始終不肯採納毛文深的建議,輔公怙有些擔心會影響自軍與李子通隊伍的親密關係,便說道:「伏威兄弟,李大哥,毛先生,既然大家一時半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