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紛亂，猴子大概準備逃跑，朝我喊道：「大俠，撤吧！」

    我看那些人越來越近，而且車就停在路口，不過他們並沒有抄傢伙，心裡雖然也緊張，但這個時候被復仇感沖昏了頭腦，說道：「來的好！放馬過來！」

    這些人大概是吳雄那位相好的打電話叫來的，從我們動起手來，這個女人就一直沒有露面，果然是個心機婊，偷偷打電話叫了幫手。

    「誰跑到這兒惹事了？」

    有人問道，然後看清楚只有我和猴子兩人，又冷笑道：「兩個馬仔就把你三個人打趴了，老吳該補補腎了，別整天趴在女人肚皮上。」

    說話間，那些人全走了過來，他們並沒有急著動手，在燈光下盯著我和猴子看。

    我這會兒也盯著他們，突然發覺有兩個人有點面熟，想了想，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唉喲！這不是猴子嗎？」

    我聽出說這話的人就同剛才諷刺吳雄的人是一個口音，這時再看他，突然想起，這傢伙就是猴子的債主，曾經在我們同學會上喝得最多的那傢伙。

    猴子認出他，立即昂起頭，指了指吳雄，說道：「老五，你怎麼能認識這種人渣？」

    「可不能這麼說。」老五說道：「再怎麼著，吳雄也是我們兄弟，你猴子雖然混得不賴，也沒有我們關係近。」

    我聽這傢伙口氣，意思是這個事他要管，而且還要幫助吳雄。這傢伙一來不問青紅皂白，語氣間明顯偏向吳雄，我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老五，這件事你要管？」我皺眉望著他。

    「咳咳……大俠，你知道我們是兄弟，他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理。」他雖然口氣變了，但是態度並沒有變。

    「你的兄弟是兄弟，我大俠的兄弟也是兄弟。問問姓吳的，這事怨誰？他該不該打。」我壓制這心頭的怒火。

    老五臉上掠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皺了皺眉頭，嘴巴張了張卻沒說什麼，轉過身問吳雄。

    在我們面前，吳雄倒是沒有撒謊，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我想看你老五怎麼處理，若是還偏袒吳雄，我連他一塊收拾。雖然現在他們人多，我也不怕，只要他不把我打死，我有的是時間。

    「這麼回事？」老五想了想，裝模作樣把吳雄批評了一頓，然後轉過身，笑著對我說道：「大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錯，我承認吳雄有錯，但是他已經出了醫藥費，誤工費，不要死抓著不放。」

    「不就是幾千塊錢的事嗎？」我說道：「我也出得起。」

    說完，我忽然從吳雄手裡奪過鐵棍，照著他的腦袋狠狠一擊。

    吳雄慘叫一聲，鮮血立刻流了一臉。

    這一下太過突然，老五等人萬萬沒有想到，眼看吳雄被我打的頭破血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當地。

    其實我這一下下手是狠，但是並沒有下死手，力量用的也很巧妙，砸在頭上就收回，並沒有傷到顱骨。

    這是在打架中磨練出來的經驗，否則真打出人命那誰也擔不起。

    我一擊得手，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大聲喊道：「老子一棍子給他一萬，誰特麼上來，只要今天不弄死我，我一定會弄死他。」

    我這麼一吼，還真有些氣勢，老五這些人立刻退後去，沒人敢衝到前面。

    吳雄被我一棍子砸在頭上，已經坐到地上，滿臉的血順著腦瓜子直淌。

    我望著他，又高高舉起鐵棍，這一下砸在他手臂肌肉上，除了帶出一條傷痕，傷了皮肉，並不能傷及骨頭。

    我說：「這是第二棍，我欠你兩萬。」

    說著我又舉起鐵棍，這時老五看不下去，在我身後把棍子抓住，說道：「大俠，看我的面子，算了。」

    「你特麼有什麼面子！」我罵道：「你的兄弟是兄弟，我的兄弟難道不是兄弟？你的兄弟有錢，老子也不缺錢，他把我兄弟送進醫院，我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些人的心思，我很清楚，他們都是欺軟怕硬，況且吳雄跟他們也沒什麼過命的交情，犯不著為了他惹上我。

    「不要以為我怕你。我是不想傷了和氣。」老五感覺丟了面子，這時候嘴上還是很硬，不過我感覺到他握著鐵棍的手，那上面的力量已經小了許多。

    我迅速抽出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