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亮不肯說，小芳嫂也不同意，說是已經說妥，對方負擔醫藥費，再賠償五千塊，讓我不要惹事。

    他不說我也有辦法，當下也不吭聲，問清楚墩子傷勢，大夫說不用擔心，已經縫合好了，住幾天院就康復了，和猴子走出醫院，直奔大修廠。

    小芳嫂攔了幾次沒拉住，我和猴子到了大修廠，找到和墩子一塊幹活的老段，讓了一支煙，就從他口中打聽清楚。

    打墩子的這個傢伙叫吳雄，在當地開了幾家超市，也有個幾千萬資產，平時為人很囂張。因為墩子的大修廠承包人壽、太平洋車險業務，算是奧迪4s店的分店，這個吳雄經常過來理賠，也很熟悉。

    要找這個人並不難，他有一個相好的，在菜市口開了一家美容美髮店，操持著皮肉營生。他經常帶著幾個狐朋狗友過去壓場子，沒事喝點啤酒打打牌。

    好多年沒去菜市口，這裡已經變成了紅燈區，一到晚上燈火通明，各種燈箱廣告，一片緋紅色。

    我和墩子下了出租車，在街口點了根煙，認準吳雄相好的美容美髮店，大步走過去。

    猴子和我並排走著，一邊走一邊活動手腕，我們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就想著用拳頭說話。

    街上行人寥寥，大多都已經回家睡覺，只有一些要解決生理問題，或者單純尋芳獵艷的人在溜達。

    一個穿著吊帶，露出大長腿的女子看見我們過來，連忙招呼：「帥哥來，放鬆一下！」

    說著就來拉扯，我一把推開她，問道：「吳雄呢？」

    這女的滿臉脂粉，摸得跟個妖精似的，她看我一眼，說道：「什麼吳雄劉雄，我不認識。」

    我沒耐性跟她糾纏，眼看問不出什麼，抬腳就朝裡面走，她慌了，可能看出我來意不善，就想阻攔，猴子推開她，說道：「老子是來耍的。」

    那個女子也不敢過分，半信半疑跟在我們身後。

    我朝沙發上一座，衝著樓上喊道：「吳雄，給老子滾出來！」

    這樣一來，那女的嚇得臉色慘白，慌慌張張朝樓上跑去。這正是我要的效果，摸了摸雙節棍，對猴子說：「一會下手狠點。他們人多。」

    猴子點點頭，說：「媽的，竟敢欺負墩子，打聽打聽我猴子，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我沒理會他，任由他吹牛，這時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一個粗大的嗓門喊道：「誰它媽叫你爺爺！」

    猴子站起身說道：「是你爺爺！」

    「艹！找死！」說著，吳雄加快腳步奔到樓下，身後跟了兩個小青年。

    三個人，我心裡鬆口氣，冷冷問道：「你是吳雄？」

    吳雄瞪著我，大概不知道我的來路，雖然生氣，還沒有直接動手，看他似乎忍著一肚子氣，臉憋的通紅，聽我問他，點了點頭，說道：「是我。你們是？」

    我移開目光，不去看他，繼續問道：「墩子是我兄弟，你打了他，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原來是大修廠墩子的朋友。」吳雄立刻硬氣起來，「我已經通過劉明亮給他賠償了錢，你們還有完沒完？」

    「沒完！」我站起來，怒道：「打了人賠點錢就想了事，誰特麼給你這個膽子？」

    「哎喲……找茬的來了。」吳雄哈哈大笑。

    「吳哥，弄死他們。」

    那兩個小年輕說著朝我們走來，吳雄攔住他們，朝我問道：「兄弟，你打聽打聽，我吳雄是什麼人，今天我可以原諒你們，既往不咎……」

    「既往你奶奶的頭！」猴子罵道。

    吳雄變了臉色，他身後的兩名小年輕沒等命令，罵了聲「找死！」迅速沖了過來。

    兩個小癟三，沒有任何打架經驗，我看他們衝過來大喊大叫的樣子就知道是剛剛出來混的，沒等他們跑進，猛然衝上前，雙節棍早已抽在手裡。

    我的雙節棍雖然練得時間很長，但從沒有拜過師，都是當時看了李小龍的電影，照著書本練習，也算是無師自通。

    以往跟人打架，倒也屢立奇功，這次對付兩個毛頭混子，我手腕一抖，啪啪兩聲，打得他們跌倒地上，不斷喊叫。

    「就特麼這齣息！」我罵了一聲。

    吳雄看我出手狠辣，兩個小弟一時間站立不起，知道遇到了硬茬子，立即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