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諸位保重！」

    向眾人抱拳拱手，墨羽飛身跳上焚天劍，雪連城與帝臨等人起身落上飛劍。

    片刻之後，數人已經化成天空中的三個小小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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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午。

    數劍破空，帝京城已經近在咫尺。

    墨羽遠遠注視著那座華美城池片刻，微微提速超過幾人，橫劍擋住幾人面前，「諸位回宮面聖，墨羽先行一步，回醫坊看看。」

    「先生不與我們一同入宮？」雪連城疑惑地問。

    這一次北國之行，墨羽立下如此大功，他原本已經想好要在東羽天子等人面前，大大誇獎她一番。

    「不了。」墨羽回他一笑，「等我處理好私人事務，大家再聚不遲。」

    一來離開醫坊將近月余，她確實有些擔心蝶兒等人的情況，二來也不想這般招搖趕往皇宮，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帝臨與雪連城要與天子談論的是天下大事，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帝臨猜出她的心思，輕輕點頭，「好。」

    「如此，我先走一步！」

    目光與他對視片刻，墨羽抬手向幾人一抱拳，御劍掉頭，與幾人分道揚鑣。

    時候不大，她已經降下速度，飛身落在醫館前院。

    一位女人一手牽著孩子，一手端著藥匾正從倉庫里端出藥材晾曬，看到她疑惑地停下腳步，「你是什麼人？」

    墨羽一眼就認出那孩子就是她之前救下發燒的孩子，當即揚唇向二人一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應該是徐大姐吧？」

    徐氏上下打量她一眼，突然回過味來，「您……您是莫先生？」

    之前，莫羽一直蒙面示人，徐氏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有這麼一樣俊俏年輕的臉龐。

    「先生！」蝶兒急匆匆從門內衝過來，看到墨羽，眼圈一紅，眼淚已經掉下來，「您……您可回來了！」

    墨羽抬手扶住她的肩膀，調侃道，「我又沒有少胳膊少腿兒的，哭什麼？」

    「先生……」蝶兒突然雙腿一彎跪在她面前，「都是我無能，沒能護住醫坊，還連累阮婆婆，蝶兒該死，你殺了蝶兒吧！」

    墨羽原本以為她是擔心自己，聽這話風不對，忙將蝶兒從地上拉起來，目光掠過她一身素衣和白色頭繩，落在她腫若桃子的眼睛，不由地眉尖一跳，「出了什麼事？」

    蝶兒吸吸鼻子，抹一把眼睛，將事情仔細說與她聽。

    墨羽離開之後，蝶兒按照她的吩咐，掛出「臨時停診」的牌子，只是每日售賣藥物，同時幫她準備之前所列方子的藥材。

    開始數日平安無事，不想十天前半夜，後院倉庫突然起火。

    「我們好不容易才將火撲滅，我為您準備的藥材毀掉多半不說，就連阮婆婆……」說到這裡，蝶兒已經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斷斷續續地哭道，「都是我……要是我那晚晚睡些，說不定，婆婆她也不會死……醫坊無法繼續，我已經辭退所有的夥計……這幾天，多虧得柳氏商會的人……徐大姐也在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