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吻，給人的感覺也是不同的。

    他的唇早已經被她染燙，仿佛帶著火帶著電，要讓她也跟著燃燒起來。

    隔著薄薄春衣，他的手指似乎也帶著火焰，每一寸皮膚都隨之繃緊，似乎被他燙疼，又似乎在渴望著和他一起燃燒……

    吻著她，男人的手指也隨之移下去，細細地撫過她的輪廓，捏住她的衣帶，扯了幾把，不想，反倒把活扣扯成死扣。

    帝臨又拉了幾把，很快就失去那個耐心，索性一把拉住，用力扯開。

    絲帛裂開，被隨手丟入水池。

    她的侍衛袍、他的黑色綢袍、她的白色中衣、他的黑色內袍……

    在水池中交疊在一處，糾纏著，分不出彼此，如火石之上的男女。

    他的頭髮滑下來，與她的混在一處，然後再也分不出是他的還是她的。

    「羽兒！」

    輕喚她的名字，他俯向將她擁緊。

    女孩子輕吟出聲，扶在他肩背上的手指猛地繃緊，指尖深深刺入他精壯的背，留下一串緋紅的指痕。

    ……

    池邊，水晶燈罩內，燭火搖曳。

    金色血水將黑色火石台都染上一片燦爛的顏色，兩個人的眼中只有彼此，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小腹處閃過的赤芒順著皮膚溢開，順著她擁著他背的手臂，依著他的腿，溢入他的體內。

    在他的背上凝成一隻赤色鳳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帝臨背上，一道墨色異紋現出，阻止住那些赤芒。

    不過，這一切並沒有堅持多久。

    很快，墨色異紋之下，他的脊柱上，很快就浮出一道青色的紋理，身如蛇、覆著鱗片，背兩側展開四足，一條長尾滑入他的尾骨……

    那是……一條龍紋！

    在墨紋之後，那條龍正緩緩地舒展著身體，只是因為有墨色異紋壓抑，顯得有些束手束腳。

    墨色異紋努力壓抑著龍紋，無奈，還要對抗鳳紋的力量，力量也在一點點地減弱，終於……冰消瓦解！

    墨紋散去，龍紋舒展，鳳紋相依過來，與它依在一處。

    龍鳳相依！

    墨羽的手指伸過來，擁住帝臨的背。

    相依的龍鳳漸漸隱去，浴室內只剩下相擁的男女，緊擁的身體，粗重的喘息。

    在她胸口上抬起臉，帝臨沾著薄汗的臉，閃著異采。

    「羽兒？」

    「恩？」

    墨羽懶洋洋地應。

    「我……」

    「你？」

    帝臨挑了挑眉，剛剛有那麼一個瞬身，他的身體似乎有什麼異樣，可是到底是什麼異樣，他又說不出來。

    墨羽只擔心他寒毒再次發作，擔心地扶住他的臉。

    「怎麼了？」

    男人搖頭，俯身將她擁緊，大手輕撫著她如絲秀髮。

    「我們離開這裡，找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幫你修練，然後我們一起去九重天。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

    她伸臂擁住他，笑應。

    「好！」

    片刻。

    男人再次抬起臉，輕吻上她的頸。

    想她想了那麼久，只是一次，怎麼足夠？

    窗外，黎明將至。

    窗內，一室旖旎。

    管他人妖，管他時光，管他世間紛紛擾擾……

    此刻，只想與你相擁，不問世間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