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帝臨盯著她的臉發呆，墨羽忙著轉身，還要去捧水清洗，他的手掌卻已經伸過來，扶住她的下巴。

    「羽兒，我們成親吧？」

    墨羽怔住，「你說什麼？」

    「嫁給我，做我的女人！」

    他霸道開口，語氣決然而堅定。

    要她與他成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而這一次，這句話卻已經與上次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此時此刻，整個世界都對她避之不及，他卻依舊堅持著初心，這份感情如何能辜負？

    墨羽抿抿唇，輕吸口氣，緩緩吐出一個字。

    「好！」

    注視著她的眼睛，帝臨唇角微微揚起，笑容如春風在臉上勝開。

    慈祥著他的眼睛，墨羽也露出笑容。

    就算是失去全世界又怎樣，至少她還有他！

    抬起手，輕撫他面頰，她的指尖輕輕撫去他臉上水珠，臉就自然地向他靠近，側臉主動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微涼，她的唇卻是熱的，帶著熾人的溫度。

    合臂將她擁到懷中，帝臨反客為主，占去主動權，不客氣地將她反壓在懷。

    因為誤會她的懊惱、因為她受苦的悔恨、看她受傷的心疼、內心深處的念想……都在這一吻之中。

    兩臂擁住他的頸，她張著唇，任他在她唇間放肆，笨拙卻熱情的回應。

    管他什麼人妖，她只知道，眼前這個是她想要的男人。

    唇齒斯磨，最初的深情一點點地發酵，化為醉人的美酒，潤澤了唇齒，在胸腹部化成一股火焰，尋找著慰藉的出口。

    感覺到身體異樣，帝臨強壓著想將她吞食入腹的想法，氣喘吁吁地放開她的唇。

    女孩子的手臂依舊纏在他的頸上，沒有鬆開的意思。

    「從現在起，我是你的！」

    在他耳邊，她如是說。

    帝臨微微抬眸，目光及處，她雙頰染上緋紅，一對眼睛染著水色，如籠著一層薄霧的晨星，毫不迴避地注視著他。

    因為剛剛那一吻，她的氣息也不有些不穩定，胸口起伏，早已經被他吻得充血的吻，如帶露的花瓣微微分開，長發早已經被他揉亂，濕漉漉地粘在額頭頰側。

    眼前的女孩子，少了幾分平日裡的英氣，卻更加誘人。

    「羽兒？」

    他啞著喉嚨喚出她的名字。

    「你不是說要和我成親嗎？」墨羽淺笑，「今晚，我們就私定終身好了！」

    「好！」帝臨抬起右臂，墨眸里染上深沉之色，「天地為鑑，吾，帝臨，此生此世絕不負墨羽，若有異心，天地所誅！」

    墨羽也學著他的樣子，鬆開一臂，「天地為鑑，吾，墨羽，此生此世絕不負帝臨，若有異心，天地所誅！」

    抬手，握住她的手掌，帝臨緩緩收緊手指，「我會補你一個婚禮！」

    側身，將她小心地放到火石上，他再次俯身，抬手扶開她臉上幾絲亂發，吻上她的側頰，然後是眉毛、眼睛……重新落在唇上。

    不再似剛才那般纏綿悱惻，這一吻，一來便是氣勢洶洶，如他的人一般霸道強勢，帶著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