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灣開業？」

    「白湖灣不是在白鶴那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在前面一連一個周做廣告搞宣傳的時候，別說是這些來來往往的鄉親了，就是做宣傳發傳單的那幾個小姑娘都不知道這間烤魚店的名字就叫白湖灣。

    元旦這一日牌匾揭開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原本白湖灣在壩頭鄉就很有名，白湖灣的水清澈，白湖灣的魚肥美，這些都是後來想見都難的好景象，

    白湖灣的水在90年代之前甚至是在還沒步入21世紀的早些時候一度能直接飲用，平日裡莊稼人在水邊的地里干農活的時候渴了都是直接去湖邊舀水喝，只是後來再也沒有了這種天然的純淨，那魚就更不消說了，白湖灣的魚即使是後來水質變差了都極有口碑，更不用說現在了。

    「諾！看那上面的字，是這烤魚店叫白湖灣！」

    「這又是張灣張文林搞的吧，他頭一回不是搞了個白湖灣，怎麼又搞了個白湖灣。」

    「你看上面的字啊，白湖灣下面不是有兩個小字，看到沒有，白湖灣烤魚，前些日子我姨娘家的侄子滿月，我去白鶴李灣那邊走親戚就聽說了，現在白湖灣不光是建築公司了，還有什麼綠色食品，這烤魚估計就是張文林搞的。」

    「這個我曉得，白鶴那邊到處都看得到，田地里都是大棚，莊稼不種種白菜，照我講，白鶴不被張文林搞死不叫事。」

    旁邊那人顯然不同意這個說法，只是熟人也不好反駁，也不答話

    「這魚太貴了吧，就是半價也比菜市場要貴一半，你看，3斤多的青魚要5快多，我前幾天去菜市場買一條十斤多的也只要兩塊多一斤。」

    「人家這是烤魚，你吃過烤魚嘛？」

    「還烤魚呢，這麼貴，就是天上的魚我都不稀罕。」

    白湖灣搞這麼大的陣勢著實吸引了不少人，但是石衛兵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眼看著太陽都老高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已經將近上午十點鐘了，開業這麼長時間別說客人了，就是上二樓看看的都沒有。

    問的人倒是不少，一上午已經有不下百十人來詢問了，有問店是哪家開的，又問是賣什麼的，也有問烤魚是個什麼東西的，總而言之千奇百怪，但是只要一問道魚怎麼個賣法，一聽到價格基本上就都搖頭走了。

    那幾個在一樓下面攬客的小姑娘一上午人是累得不行，但是就忙著去回答問題了，基本上沒有幾個人上樓，別說去點單了就是上去看看的都沒有。

    「衛兵，姐夫這注意是誰出的，店裝修得這麼好，光是裝修費就花了好幾萬，今天開業的日子連個人影都沒有，到時候真要關門了我大姐估計又要鬧。」

    劉愛琴的肚子還只是剛剛顯懷，所以倒也影響不大，偶爾還能幫石衛兵殺殺魚，老劉家三個閨女，要算劉愛琴的脾氣最是火爆，天生的急性子，不是風就是雨，石衛兵是個實誠人，性格也不張揚，耐性好，兩人搭起伙來過日子也是蠻好。

    劉愛琴在一邊來來回回地看，嘴裡念念叨叨地說過不停，石衛兵也不答話，今天開業雖然沒預料到到現在為止都沒客人進店，但是之前張文林也已經交代過他，開業歸開業，今天的主要是任務是做好中午的那一桌烤魚。

    原來張晨給張文林出了個主意，那就是請壩頭鄉下面所有村裡的支書和村長吃一頓烤魚，鄉里的幹部則一個不請，要說這生意賠不賠本還不消說，但是這廣告做得好不好還又是另一回事。

    果然，一直到中午快11點的時候，在外人看來，白湖灣開業終究是弄了個不小的笑話，為嘛？你見過開業老半天沒有一個生意的店嗎？

    看著劉愛琴愁眉苦臉的樣子，石衛兵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機械錶，已經將近11點了，心裡一動就邁開步子朝廚房裡喊了一嗓子。

    「開火！」

    「石衛兵你發什麼瘋，抽哪門子筋？是不是又是哪一根筋搭錯了，開業大半天沒見一個客人進門你開火，開火幹什麼？」

    急性子一上來，劉愛琴就是頭牛都拉不回來，本來這次從縣裡回來開烤魚店就是大姐跟大姐夫張文林為了讓他們夫妻倆日子過得緊實一點，房子什麼的都裝修好了，就差開門做生意。

    哪裡曉得頭一天開業是這個鬼樣子，一開始烤魚是個什麼東西別說是做廚師的石衛兵沒聽說過，就是滿縣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