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上秦羅敷巧笑盼兮的模樣，封靳言垂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慢慢地握拳，手背青筋暴起，身體幾乎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顫抖著。

    「你求奶奶不要再針對裘蝶，奶奶照你的話去做了，甚至不顧臉面道歉，去求他們原諒。可結果呢？他們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封老太太頓了頓，才繼續往下說，「靳言，奶奶是女人，對女人比你了解，但凡是有點自尊的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出~軌這樣的事。」

    「她只是……一時翻不過去而已……而且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只要給她時間，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好，就當是一時翻不過去，時間久了裘蝶選擇原諒你，繼續和你在一起好了，那以後呢？你想過以後沒有？你有想起的一天，她難道就沒有嗎？到時候，你們要怎麼辦？」

    封靳言沒有回答，手握得更緊，能夠中到骨骼「咯咯咯」的響聲。

    封老太太知道他接受不了秦羅敷的死，才會在想起一切之後選擇這樣蒙蔽自己。

    換作以前，哪怕再嫌棄裘蝶的出身，孫子如此堅持，封老太太或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封氏處在生死關頭，隨時都會轟然倒塌，幾代人的心血就此毀於一旦，封老太太已不可能任由孫子亂來。

    「前兩天奶奶得到消息，元令璽不久前和禇靖南曾經有過來往。」

    封靳言猛地抬頭，雙眼充血地通紅，「褚靖南的事，是他在背後搞鬼？」

    難怪……褚靖南會突然違背協議找上門！

    「是不是元令璽搞的鬼，奶奶不敢肯定，但褚靖南的確是在和無令璽見過面後，上門找麻煩的。」封老太太頓了頓。

    「封、元兩家素來沒有恩怨糾葛，他為什麼要——」話說到一半，封靳言想通一切地瞪大了雙眼，「是因為裘蝶？」

    封老太太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她的猜測和孫子一樣。

    「他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那些女星模特還不夠滿足他嗎？」封靳言咬牙切齒。

    「元令璽接近裘蝶，恐怕不是單純地搶人東西那麼簡單。」

    「奶奶這話是什麼意思？」封靳言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元令璽和裘蝶的過去有關，但他不願意去承認。

    「靳言，你是真不明白奶奶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是不想明白？三年來，元令璽的身邊就沒斷過女人，但你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大費周張地上過心？」

    「……」

    「如果奶奶沒有猜錯，元令璽過去應該跟裘蝶有過牽扯，元令璽才是裘蝶心裡那個人。」

    「他只是圖新鮮，想逗逗小蝶罷了，等膩了就會像拋棄之前那些女人一樣拋棄小蝶，我不能……」

    「真是這樣嗎？」封老太太打斷。

    看著封老太太嚴肅的眼神，封靳言喉嚨仿佛被掐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算了，別糾纏了，她不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羅敷。」封老太太重重地嘆氣，「靳言，不是奶奶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元家，我們開罪不起，封氏企業也經不起任何的風雨了。你現在，應該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封氏企業上，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