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把書帶回去。」

    柯北算著時間，總算等到放學，立即把書丟給室友耗子。

    「歡子，走。」柯北順口叫道。

    「先吃飯吧，北哥。」歡子還來不及反應，柯北已經出了教室門，便把書也丟給室友，「耗子，把我的書也帶回去。」

    「歡子，你們去哪啊。」耗子一臉茫然，心裡咒罵道，「草，又丟下老子。」

    趙歡在後面跟著，柯北已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樓下，抓起破單車去老劉超市。趙歡不及言語，緊跟在身後。

    不多會，二人就拐進那家地下室。

    「北哥，幹嘛騎這麼快，我腿都軟了。」趙歡喘著粗氣，斷續說道。

    「讓你平時不好好鍛煉，還是打籃球的呢。」

    「這話說的，打籃球就不能有我這麼虛的麼。」

    柯北找准那間地下室，走過去。

    「你來了。」

    老人已經在門口等候。

    這一處住宅的位子略顯尷尬。在往裡不遠，就是市中心，是二十年前所建的居民區。可和現今的樓盤相比，這裡實在太過破爛。居民早就搬到新建的高檔小區，更顯奚落。

    老人所住的地下室，有半米埋在地下，進到房內，高也不過兩米剛剛出頭，多被人放置雜物，放眼望去，也只有老人這一間住了人。

    「你知道我要來？」柯北對老人的舉動異常驚訝，忽得想起昨晚老人說的話，仿佛這人早就料准。

    「這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會忍不住好奇的。」老人淡淡地說道。

    趙歡見柯北不知言語，並步到老人跟前，怒氣沖沖地說道，「老頭，你對我北哥做了什麼手腳。」

    「歡子。」柯北白了他一眼。

    老人仍是不以為然，輕聲說道，「進來吧。」

    「草，你讓我進我就進啊。」趙歡仍是罵罵咧咧。

    老人走進房內，柯北楞了一下，跟了過去。

    趙歡起先盯著老人，轉頭見柯北跟進去，又瞪了一眼老人，嘴碎道，「草。」也跟了進去。

    待三人全都進來，老人點亮房內的燈，又說道，「把門關上。」

    「你讓我關我就關啊。」趙歡還是不改這副口氣。

    「歡子，別亂講話。」柯北帶些責備的語氣。

    不理會趙歡，柯北走到門旁拉起一側的門。趙歡見狀，只好和柯北一起拉起另一扇。

    兩扇門拉上，又把門樑上的帘子放下，才這屋內的燈光實在太耀眼，比開門時要耀眼的多，和烈日下的光度幾無二致。

    柯北下意識的抬抬頭，燈光太刺眼，眯著眼睛隱約見到頂上吊著兩盞燈，昨夜開的是小型節能燈。今天開的這盞，柯北未看清形狀。

    「還不老實說，你到底對北哥做了什麼。」趙歡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老人不理會趙歡，望著柯北說道，「你一定好奇昨晚的夢。」

    「對，」柯北的回答也很簡潔，畢竟他已經被這事困擾大半天，早弄得焦頭爛額，實在無力說些其他的話。

    「你過來。」老人擺擺手，帶柯北又進了一間屋子。

    趙歡心說，「往裡去不就是臥室麼，一個糟老頭子的臥室怎麼好意思給人看。」

    柯北倒沒什麼變化，他急於了解事情的緣由，身體不由自主地緊跟在後。

    「草。」趙歡又是一陣罵，也跟進去。

    走進來，趙歡才發現自己想錯了，原來這『臥室』內有天地。

    地下室南北貫穿，柯北進來的門是北面，南面一扇窗子也用深色的窗簾蒙著。四周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儀器，除了一台電腦，別的全是兩人沒有見過的。

    在一處狹小的地域，有一台貨架，上面擺了幾個有機盒子，裡面裝了幾個指甲大小的晶片。盒子旁邊，是一疊約有二十公分見方的軟墊，看上去毛絨絨的，別的倒沒什麼奇特。

    老人拿過一個盒子，打開取出晶片，對柯北說道，「你的夢在這。」

    「什麼？」柯北無法理解老人的話。

    「老頭，有什麼你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趙歡的暴脾氣早就按捺不住。

    老人還是不在意趙歡的話。取出晶片，按在一個U盤大小的東西上，說道，「這個叫讀夢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