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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紐約曼哈頓的地獄廚房發生那一起「家庭暴力」的時候，格蘭特正在享受著某位女黑客遞過來的咖啡。

    「你知道嗎，斯凱。對一位菜鳥來說，這一杯咖啡算是不錯的了。」

    面對格蘭特的「嘲諷」，斯凱只是翻了翻白眼，然後就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百老匯的巨人事件之後，格蘭特一共接到了三通電話。數量上是無法跟羅斯將軍比了，但質量上可以說是完勝。

    第一通來自神盾局。不過不是之前一直跟他聯繫的科爾森，而是希爾指揮官本人。電話那頭的希爾先是問了問當晚事情的經過，然後打探了一下格蘭特的能力，再隱晦地建議格蘭特將班納和貝蒂交出來。當格蘭特簡單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將能力的問題隨隨便便地推搪過去，然後拒絕了將紅綠巨人交出的提議之後，希爾沒有繼續勸說，更沒有威逼利誘什麼的。似乎她早就預料到會是這種結果。隨後，兩人有談到了對格蘭特的血液細胞等的研究。可惜即使是神盾局，目前也沒有多大的進展。

    剛掛斷希爾的電話沒幾分鐘，一個未知號碼就撥了進來。這讓格蘭特愣了一下。要知道，這部電話是遠在非洲的塞隆托人送到他手上的，剛拿到手他就設置只接聽有限的幾個號碼了。作為組織成員的標準配置，強力反竊聽和反黑客是它為數不少的優點之一。但是現在……格蘭特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個答案。

    果然是斯凱。

    電話剛接通，格蘭特就受到了對面那位女黑客那風暴一般的責難。斯凱開口就說到她在認出了格蘭特之後是怎樣通過大海撈針一般的方式從那片地區幾萬個手機信號里找出了格蘭特的那個，然後又指責格蘭特在巴林島的時候掛電話掛得太過乾脆——就差沒把「笨蛋」這個詞說出來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本來四開還想繼續往下說的，結果被格蘭特一句話打斷了。

    「我想見你。」

    聽格蘭特這麼一說，斯凱可是失聲了還幾秒鐘。過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想差了。隨後兩人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然後掛了電話。

    不久之後，好久沒見的兩人在格蘭特那還未正式開業的健身館見了面。而現在，斯凱已經成為了這間健身館的總經理了。

    「我給你發薪水，你替我管理。其實也不用做太多事，聘請方面我也會做好，健身教練，服務員，還有警衛什麼的。你只需要留在這裡，不時露個面監督一下，還有幫我應付一下那些來找我的人就好了。十分簡單。」格蘭特是這麼對斯凱說的，「當然了，我也不需要你放棄你的什麼『黑客行為主義』，甚至有機會的話我會替你打聽一下你最想知道的事。你知道的，我的副業那邊會接觸到不少那種人。說不定哪天我就能得到有關你那份被神盾局塗黑的文件的信息呢。」

    先不說那份更像是私人助理的工作能給斯凱拮据的生活帶來多大的改善，也不問這算不算是施捨救濟，單是格蘭特最後那兩句就讓她難以拒絕。

    唔，感動加激動，斯凱的眼眶都有點紅了。

    「你是喜歡我麼還是什麼別的？」

    吸了吸鼻子，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結果聽了她這句話，格蘭特是這麼回應的。

    「是的，我喜歡你，比你知道的還要深。」也不知道真實程度有多高，反正這傢伙就這麼說了。向著斯凱笑了笑之後，他繼續開口：「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由於我的副業，這裡註定不會是健身館那麼簡單，更像是我的……唔，我們的秘密基地。在裝修完成之後，我會在地下親手開闢出一個密室，裡面可能會放上一些比槍支更嚇人更見不得光的裝備或者別的東西。我需要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在我外出的時候替我看守、管理那個密室。」

    聽到這樣的話，斯凱還會說什麼？她直接就答應了。現在，她有了一個比那輛minivan要大很多的家。

    放下那杯其實味道還不太差的咖啡，格蘭特忽然開口：「對了，斯凱，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對你進行一些訓練，那樣你就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了。」

    「怎麼，你打算讓我當你的桑丘了？」

    「拜託，我可不是堂吉訶德。」

    桑丘和堂吉訶德是同一部反騎士小說《堂·吉訶德》裡的人物。後者自封為騎士，帶著鄰居桑丘「遊走天下，行俠仗義」，結果四處碰壁。最後這位書里的主角在騎士夢中醒了過來，回到家鄉後死去。

    這樣的比喻當然不能讓格蘭特滿意了。

    「我以為你沒看過這種書的。」

    「也就那麼一兩本了。孤兒院的圖書區里總是放著不少世界名著，只是我沒多少興趣。」這時候斯凱也收拾完了。她來到了格蘭特的旁邊坐下，然後看著對方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當然不會讓你參與到我的副業。但畢竟這裡是我的地方，難保不會有一天某些不懷好意的人闖進來。」格蘭特注視著斯凱的雙眼，「所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相信我，我比你想像中的要堅強得多。」斯凱也對上了格蘭特的目光，「再說了，我已經無數次將試圖闖進我的minivan的流浪漢趕走了。我還是有那麼幾下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跟我來。」

    將斯凱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格蘭特帶著她來到了一個前任主人留下的唯一一個沙袋前面。

    「我先教你一些自由搏擊的基本動作，你先練一下。等我過兩天回來了，我再教你怎麼用槍，還有正式的訓練。」

    半小時後……

    「好了，好了，我不行了……」

    現在的斯凱氣喘吁吁的，感覺手都抬不起來了。連聽到格蘭特的笑聲，翻個白眼也是有氣無力的。

    其實格蘭特的笑完全是出於讚賞：「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我剛開始還以為你堅持不了十五分鐘呢。」

    結果斯凱不知道怎麼的，臉紅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