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書院三兩事 第一百零七話單身校舍
雕細琢的紅木門越來越近,黃楊木牌上書:梅園丙
我哭喪著臉道:「敢問馮世子現在可能放我下來了?」
馮尚兮貼著門輕輕將我放下,自己猛地往門上一靠,嘀咕著:「可累死爺了!想不到你這麼瘦弱居然也能這般重……」
誒?我重嗎?活該,誰讓你不經我同意就把我帶到這兒的?!
馮尚兮懶洋洋地拿出鑰匙,將門打開,淺色的燈光從門縫溢出,我驚訝道:「你都不熄燈的?」
「哦……我晚上出去的時候習慣性地在屋裡留一盞小燈。\www.yibigЕ.com/」馮尚兮說著將大燈點上,解下毛領披肩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屋裡頓時明亮起來。
果然,如馮尚兮所說,西洋部的校舍與謀略部大同小異,並且秉持了咱們漢人的風格,雕樑畫棟,卻不失清雅秀麗,並不是我想像中的那般西洋的怪異風格。不過由於只有馮尚兮一人住在這兒,故而較之其他人的,倒是寬敝了許多。
出乎我意料的,馮尚兮的屋子裡倒是放了不少漂亮的盆景,即便是冬季,也不顯得蕭條冷落。
他伸手示意我坐下,指了指案幾:「那兒有主要品種的茶,烏龍鐵觀音龍井你自己選。」說著又指了指一旁飽滿的書架,「那兒有很多書,你若是閒著無聊,就隨便找幾本合胃口的打發時間,我先去洗個澡。」說完從衣櫃裡隨手拿了幾件兒衣裳,便從側門入了洗漱間。
洗,洗澡……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腦海中又閃過了某些畫面……
糟了。我為什麼每次和這個傢伙在一起就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我甩了甩腦袋。為了轉移自己地注意力。我起身走向馮尚兮地「精品書架」。
《長運劍法》《喬家三十二劍》《劍與氣》……細看書架地一二兩層齊刷刷地擺放著各式地劍譜、劍訣。各家各派。包羅萬象。隨意抽出一本翻開來。裡面處處是注釋與解讀。不懂地地方還特地夾了楓葉。我不禁暗嘆道。馮尚兮平日裡完全看不出還有這麼認真地一面啊!我還以為他完全是個不學無術地紈絝呢。看來他精湛地劍法當真是刻苦學習而來。
除了劍法。書架上還擺著一些我們常看地那類書籍。卻都是嶄新地。除此以外竟不乏一些野史一類。雖說這些小書不少翻印版在長安街地地攤上不過三文錢一本。也就一個熱包子地價錢。可是像馮尚兮這樣堂而皇之地在書架上給擺得好好地。我倒是頭一回瞧見。
這時。我瞥見書架地第三層擺放著一本《神川秘史》。不禁好奇心一動。神川不是成祖地年號麼?難道說這本書說地便是成祖那時候地事情?我忍不住將這本書從架子上抽下來。翻開來看。倒還有點意思。
我斜倚在馮尚兮地金絲楠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捧著《神川秘史》。一手從籃子裡抓著不知從哪兒摸出來地核桃仁。津津有味地邊吃邊看。洗漱間傳來水聲。我恰好看到了妃子出現了。不禁興趣大增。拍了拍手上地沫兒。坐直了身子。前後這麼一翻。乖乖。關於妃子地描述倒還真是不少呢!
前面的描述與蘇幕焉曾經告知我的那些居然不謀而合。看來蘇幕焉雖然是夜溟教的人,但從他那兒得到的很多信息卻是有效的。《神川秘史》上說,妃子的確是在清河獵場狩獵的時候失蹤的,只是與蘇幕焉地說法有出入的地方是,這位名叫素夢居士的作者透露,當時成祖並沒有立即派人立即去搜,而是全面封鎖了消息,以別的罪名處理掉了與這件事有牽扯的太監以及官吏,對外聲稱妃子病故。為什麼這兒與蘇幕焉地說法截然不同呢?成祖不是非常寵愛芭娜的麼?怎麼可能在失蹤以後不管不問呢。帶著好奇,我繼續往後看。
於是素夢居士立即給出了問題地答案。按照素夢居士的說法,整件事情都是成祖預謀好地。而殺死,亦是成祖自己的想法。只是為什麼成祖會殘忍地以這種方式終結芭娜地生命呢?素夢居士所給的理由,是那個時侯,芭娜早在一年前便為成祖生了一位皇子。成祖自然對其厚愛,但之所以除掉芭娜,一是成祖早已有將西突厥連根拔起的野心,卻又不忍心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故園盡毀,親人離去後黯然神傷,只好早早地結束她的生命,一了百了。然而更重要的原因是,成祖雖年輕有為,在位期間戰功累累,卻迷信巫術。曾有一位成祖一直堅信不疑的巫士向成祖直言不諱地預言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