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鳳凰界龍宮出發時,許聽潮就說過域外虛空種種兇險,可能路上會稍有耽擱。泡-書_吧() 敖澤當時就問要不要出手相助,許聽潮不好拂了這位長輩面子,便推說若支應不住,再來相求。
正是因此,敖澤等一干真龍入了仙府之後,就自行關在此殿之中。一來避免四處亂闖,惹出許多尷尬;二來,正可趁機將那太古炎龍龍珠好生祭煉。是以一干真龍竟連路上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不曾知曉。
敖珊敖鳳看了看殿中兀自圍成一圈對那碩大赤紅龍珠吐納族人,方才將近來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
敖澤聽罷,頓足長嘆不已,直怪兩女不曾早早來喚,也好能多少出些力氣。並非這老龍當真如此熱心,而是龍族要想在巨人界真正站穩腳跟,少不得許聽潮的扶持,這等增進關係的事情,若不參與,實在說不過去。
兩女怎不知曉這老龍的打算?她們也不點破,只小意賠罪。盞茶功夫後,龍宮已是到了。敖澤只得吩咐一眾真龍停了祭煉,然後將那龍珠小心收起,才魚貫往仙府之外走去……
許聽潮發出訊息之後,便踏雲站在海面之上靜靜等待。
「姐夫!」
脆生生的少女聲音從深海中傳來,片刻之後,海水自行分裂開來,一個十六七歲的明麗少女當先竄出,倏忽到了許聽潮身邊,將他左手拉住。
「這般快就把我家姐姐娶了,人家連喜糖都不曾吃上,你說怎麼賠我?」
這丫頭,自然就是與敖珊親近那小青龍敖蘿。
小姨子十分討喜,許聽潮笑著拍拍她的腦袋,翻手將奪自鳳凰界肆契洲幻行宗那唐泓老怪的蹈海靴取出。
這靴子通體雪白,觸手滑膩溫軟,如今更變得拇指大小,被許聽潮托在掌心,甚是可愛。
敖蘿已是兩眼晶亮,小手方才伸出,又趕緊縮了回來,隻眼巴巴地看著。
「這東西,便是虛境中人見了也要眼紅,可還使得?」
許聽潮將蹈海靴塞到她手中,笑盈盈地問道。
敖蘿喜歡的不得了,將小靴子捧住,連連點頭不迭。
打發了這丫頭,許聽潮才抬起頭來,面上笑容愈盛:「踏浪兄弟,墨鯉妹子,這些年可好?」
踏浪、墨鯉二人正與敖瑚站在一起,面色本還頗有些複雜,聽得此言,踏浪哈哈大笑:「我就說許兄弟不是那等人!」這句話卻是對墨鯉說的。這頭鯉魚如今和踏浪一樣,都有了元神修為,且似敖珊一般,作婦人打扮,定是已和踏浪成親。被自家夫君如此說,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也不知前幾天是哪個兀自忿忿不平!」
許聽潮自然知曉他兩人說的什麼,自己迴轉巨人界,一直不曾前來龍宮,他們定是已然知曉自己晉階虛境,心中生出這般想法,也屬正常。踏浪是個直腸子,心中有什麼,都會直接表現出來,因此抱怨一兩句,半點不為怪。
「前些日子事情委實太多,不及前來探望,卻是我的過錯。」許聽潮笑說,而後語氣一轉,「你二人倒是著急得很,這般快就成親了,沒得欠下我一杯喜酒!」
「姐夫盡學人家說話!」
敖蘿插言,踏浪又自咧嘴大笑:「許兄弟你還不是一般,欠我的喜酒該有好大一缸!咱們大哥不說二哥,扯平了!」
「此言甚是有禮!」
許聽潮裝模作樣一番,而後與踏浪一起大笑。
「你這小子,百年不見,性情竟變得這般爽朗!如此方才不負了大好男兒身,整日裡悶沉沉的,委實難受!」
笑過之後,踏浪又出言打趣,敖瑚也笑著接口道:「可不是麼?小弟差點都認不出兄長了!」
這位龍太子,與許聽潮的關係並不如何和睦,因此許聽潮才會先與自家好友打招呼。此番他這正主兒被晾在一邊,竟然也不生氣,委實讓許聽潮覺得意外。
「瑚弟言重了。無論何人,只要經歷了這許多事情,性情多少都會有些變化。」
此話深合敖瑚心境。這龍太子執掌一方,也不知受過多少磨礪,早不復當年那副愣頭青的模樣。他應和了幾句,才問起敖珊下落。
許聽潮道:「正在仙府中,片刻就會與七叔祖等一同出來。」他揮手將仙府祭出,讓其懸浮在半空,也不去管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