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婆婆和王鄭兩人見面就討要好處,如今傳下了上古巫道法門,卻一聲不吭地徑直走了,頗讓許聽潮意外。**泡! 書。吧*
仔細思索一陣,許聽潮若有所悟。[]
二老停在兩座山峰之上,說不定就是專門等待自己到來。那老者王鄭身體有恙,從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但兩人中主事的恐怕還是他,鄭婆婆不過起了個喉舌的作用。
這等精修卜筮一類法門的人,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之前鄭婆婆說過,王鄭因為夸父族開壇大典引得天地異動,施展法術卜算了一番,反被抽乾了幾乎渾身精元,說不定就是因為算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而此事,八成與自己大有干係,因此才會刻意趕來,在周圍徘徊,直到此刻相見施恩後,方才悄然離開。
似這般,他二人不曾討要任何好處,自己能回報的,就只有危急時刻庇護南荒巫道一事……
許聽潮甚至揣測,鄭婆婆和王鄭與太玄丈人等齟齬爭鬥,是否也是算計的一環。
將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驅逐,許聽潮面上現出抑制不住的喜色來!這請仙扶鸞、祈福攘災之術,果真非同小可!
他並無時間修煉,血妖卻稍稍嘗試了一回。
血妖修煉的自然不是那於精元有損的祈福攘災之術,而是鄭婆婆的請仙扶鸞法門。
兩人出自同源,異體同心,許聽潮諸般領會,就相當於血妖自己所得,因此儘管是頭一次,修煉起來也十分順暢,此刻早已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
許聽潮亦能清晰感應到血妖此刻的情形。仿佛這天地成了一溫暖的胚胎,而血妖就是其中孕育的雛兒赤子,箇中寧靜祥和,溫暖依戀,不足為外人道也。
許聽潮知曉血妖之所以甫一修行便有這般大的效果,其實還占了神魔之軀的便宜。此軀本就是此界孕育,而今得了這般契合母子天性的法門,沒有如此效果,反倒不正常。
如此這般,在血妖渾渾噩噩之中,神魔之軀的傷勢正自看得見地好轉,他一身真氣,也逐漸與神魔之軀更進一步融合。甚至地底深處,也有什麼東西正自破開地脈,往他閉關所在趕來。
自己修煉,斷然沒這般多的好處!
許聽潮很清楚這一點,畢竟他雖然與血妖是同一人,但畢竟不到被此界當成了親生兒子的程度。不過就算如此,請仙扶鸞和祈福攘災兩般法門,亦有極大的作用,讓他多了幾分千年內修至合道境的信心。
心中暢快,許聽潮渾身雲霞一起,便循著來路飛遁,須臾回到夸父族領地,與五位長老打過招呼,就去了天屍門暫且駐紮的地方。
此刻,天屍門前去追逐黃鳥翎羽的元神尚未趕回,讓許聽潮不禁眉頭大皺。
前來接待之人,正是那從厲魂谷叛出,拜入天屍門的血焰上人步擎蒼。此人雖然無恥,卻著實有些本事,百餘年來,一直都是天屍門執事長老,將門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他與許聽潮嫌隙不小,這段時日來,一直十分乖覺,亦無人故意拿捏,但他內心卻頗為忐忑,生怕哪天被許聽潮清算了總賬,此刻見正主兒皺眉,更是心驚肉跳!
許聽潮卻根本不理會他,徑直將欒凌真從仙府中請出,告知前往太清別院和海中龍宮的打算。
這少婦聽罷,立時就吩咐步擎蒼從速召回門人,而後將之結實地責罵了一番。
步擎蒼自覺萬非委屈,門中元神前去追逐那巨大的黃色翎羽,自己哪裡能夠攔下?他也不敢辯解,只待欒凌真罵得夠了,方才將詳情稟上。
欒凌真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囑咐從速辦理,便將他打發走了。
步擎蒼如蒙大赦,匆匆離去。欒凌真卻向許聽潮陪起罪來。
如此,倒把許聽潮弄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反過來寬慰了這便宜姐姐一番,說是只須稍作等待,也用不去多少時日。
一來二去,欒凌真方才轉怒為喜……
事實證明,女人的話不可太過相信。
欒凌真信誓旦旦地說,門人頂多一兩日便能盡數迴轉,實際卻是許聽潮一連等了四五天!這便宜姐姐一個勁地說好話,讓他滿肚子悶氣不得疏解。
其間,還被許戀碟叫到僻靜處責備了一番,說他送出那寶物暖玉合情梳有礙觀瞻,不合使用。
五四七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 (五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