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呂布傳 300 徐庶不攻
只率三百精騎前來堵截的,正是西涼小將錦馬超,拓跋鄰三字一入耳,讓他大為不可置信,足足愣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仰頭狂笑:「好,好,原來是拓跋鄰你個老傢伙親自送死來了,某乃西涼馬超,去閻羅地府時,可別忘了!殺!」
一個「殺」字尚在空中炸響,馬超已是一提馬韁,縱馬直奔拓跋鄰殺來。
二人相距本就只有數十步,拓跋鄰心中只是咯噔一聲,對面的馬超已縱馬竄出,而在馬超身後,精騎滿打滿算也就是三百來人的規模,可同樣是應聲衝殺過來。
即使是敵對關係,拓跋鄰也不由在心裡暗贊,馬超這員小將,還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衝勁十足,明知他面對的是聞名天下的鮮卑鐵騎,卻依然說打就打,毫無懼色。
電石火光之間,拓跋鄰想歸如此想,手底下的反應,卻一點也不慢,撥馬掉頭便走,同時低喝一聲:「走!」
要是雙方在草原上相遇,雙方都是三百精騎,拓跋鄰有十足信心,可以跟馬超所率精騎對殺,雖難說必勝,但至不濟不會大敗,可今夜,他本來只是想著跟上來,看看魁頭與漢軍之間的大戰情形,沒想到看到的,是魁頭已然大敗的慘烈結局。
這個時候,就在馬超背後,可是還有漢軍的數千精騎,一旦被馬超率軍纏住,漢軍精騎馳援堵截,他可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脫了。
拓跋鄰所率三百親衛,個個都是精騎中的精騎,控馬轉向,猶如一人所為,形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凝滯之感,就在馬超縱馬將距離拉近十多步時,拓跋鄰已率親衛縱馬放開四蹄,往來路狂奔。
馬超眼見著突然掉到嘴邊的鴨子。又飛走了,氣得哇哇大叫,衝著速度越來越快的拓跋鄰後背嚷道:「拓跋鄰,你個老匹夫。有種回頭,與你小爺放手一戰!」
無奈拓跋鄰只顧打馬狂奔,連回頭看上一眼都沒有,更別提有所回應。
縱馬追出數里,馬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拓跋鄰一行越去越遠。而此時,在身後,已響起徐庶收兵的鳴金聲,馬超只能氣鼓鼓地停下,狠狠地盯著拓跋鄰逃走的方向,呸了一聲,無奈揮手令道:「走,回營!」
離大營尚有數里,馬超正迎上率大隊精騎前來接應的張遼,還沒等張遼問出聲。馬超就氣鼓鼓地嚷道:「他娘奶奶的,是拓跋鄰那老傢伙,跑得比兔子還快!」
張遼聞言也是惋惜不已,拓跋鄰的大名,他可是比馬超、徐晃等人要熟悉許多,比之魁頭,步度根,扶羅韓,可還要響亮許多,此次拓跋鄰孤身率軍前來刺探軍情。如若事先知情,怎麼說都應該調派幾隊精騎,圍追堵截,哪怕有所折損。也該當把他給留下。
可如今再說這些,已純屬無意,張遼如此一想,也就釋然,哈哈一笑,對馬超道:「一個拓跋鄰而已。逃就逃了,有什麼打緊,等咱們殺到九原城下,少將軍難道還怕他繼續逃麼?」
聽到張遼如此暖人心的話,馬超立時在心底里將張遼排到徐晃前頭,將之視為知己,哈哈回應道:「嗯,文遠兄所言甚是,等咱們殺到九原城下,看他還怎麼逃!」
二人並韁而行,聯袂回營,其實此時大營尚未設立,只有中軍大帳,以及收容死傷兵卒的營帳樹立起來,火把光亮照得原野亮如白晝,士卒來來往往,仍在打掃戰場。
魁頭率鮮卑精騎七千,原以為是追殺倉惶撤離的漢軍,結果卻成了他和帳下精騎的葬身之地。
七千鮮卑精騎,遭遇車弩的幾輪射殺,尚未與漢軍精騎接戰,士氣就已崩潰,而後在漢軍精騎左右包抄下,更是全線潰逃,死傷慘重,就連魁頭自己,也在率軍衝殺時,因戰馬中箭倒地,而葬身於自家鐵騎的馬蹄之下。
此戰完全就是當年呂布斬殺步度根一戰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那時,步度根壓根不知道車弩為何物,威力有幾何,信心十足地率軍主動衝殺,此戰則是魁頭中計,落入徐庶的圈套之中,等到醒悟過來時,為時已晚。
而實際上,步度根正是魁頭之子,扶羅韓則正是魁頭之弟,而魁頭則正是鮮卑大王檀石槐的長孫。
回到大營,徐庶得知是拓跋鄰親來刺探軍情,亦是大吃了一驚,只是他的反應,比之張遼要更理智些,溫言勉勵馬超兩句,也就將此事揭過。
張遼卻皺眉問道:「先生,拓跋鄰率軍前來刺探,如今已知魁頭兵敗,他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