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英看了一眼小侄兒，不知道怎麼說。

    還是村里一個婦人，快嘴快舌道，「元春呀，你媽今天差點就要被打死了，你媽昨天推拒了牛蛋媽的提親，她懷恨在心，今天到處嚼你根，說伱和錢小三亂搞，被你媽聽到了，你媽氣不過，就去打她。」

    錢小英從小被父母寵著，婚後又被丈夫寵著，成立公社實行工分制後，她又成了記分員。

    可以說，她一個快四十歲的村婦，卻沒怎麼幹過農活，哪裡是天天下地干農活的牛蛋媽的對手。

    沒幾下，錢小英就被牛蛋媽按在地上，打的不能還手。

    還是葛三根聽到媳婦挨打，匆匆趕過來，一腳踹飛了牛蛋媽才救了她，不過，葛三根一動手，牛家的男人也動手。

    牛家人多，男男女女十來口人，要不是後來錢家老兩口趕來，葛三根和錢小英都要吃大虧。

    不過，要不是葛三根和錢老頭手上有點功夫，這四人今天就要吃大虧。

    元春一聽，臉上烏云云密布，她看向老村長，「村長爺爺，這件事，是牛家先挑起來的，牛家那麼多人打我外公外婆和我爸媽，你們村幹部有什麼說法沒？」

    如果村幹部不給她家一個說法，那她就自己去找一個說法。

    老村長嚴肅道，「我正和你爸媽外公外婆商量這事，事情是牛家先挑起來的，你外公手扭傷了，要休養幾天，耽誤的工分，還有他們的傷勢，牛家都要要給賠償。」

    至於賠償多少，就得兩家人坐在一起商談。

    「我不要牛家人賠償，我去把牛蛋的手打斷就行。」錢小三突然說了句，然後撒腿往牛家跑去。

    「小三子，你要幹什麼，你快回來。」錢婆子氣的跺腳，「你個蠢小子，你一個人去了牛家，還不得被人家打死。」

    錢葛兩家人，也顧不得還受著傷，急匆匆追了上去。

    元春也追了上去，不過，她不是去阻止錢小三，而是去幫錢小三。

    牛家人都敢群毆她爸媽和外公外婆，那他們也要做好被打的準備，這次錯在牛家，她也用不著來暗的，光明正大打上門，誰也不會說她的錯。

    元春跑的比錢小三還快，她到了牛家，踹開門，衝進去，見一個，踹一個，除了牛家兩個十歲以下的孩子她沒打，六十歲的牛婆子她都打了幾巴掌。

    「嘴巴這麼臭，我就讓你好好漱漱口。」

    元春一臉戾氣，揪住牛蛋媽的頭髮，將她腦袋往餿水桶里按下去。

    「就你家牛蛋那大字不識一個，長的又黑又丑，你怎麼有臉去我家提親，他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想娶我，我呸」

    「還有你，嘴巴骯髒，思想污穢，你比那糞坑裡的蛆蟲都還臭，豬狗不如的畜生，我看你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你就該去死一死。」

    一把拎起，啪啪幾聲，又是巴掌，又是踹，把牛蛋媽打的狼哭鬼嚎。

    牛蛋急眼了，拿起扁擔往元春身上砸趕來的錢小三見狀，一把撲倒牛蛋，騎在他身上，拳頭揮的殘影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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