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成 第20章 師父遺書
「那天在茶樓,我從一本地方志里看到的,說因為我師父幫助吐谷渾叛亂,導致『長寧公主』征歌難產去世。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沐昧咬著牙,豁出去直視著司空珩對質真相。
司空珩皺了皺眉,沉思半晌,低聲自喃:「簡直一派胡言!」
「那事實究竟怎樣?」沐昧抑制不住心中的困惑,連珠炮般地發問:
「你此前說,你父王和母妃被司空侗蒙蔽,才致使墨家機關圖被盜;但如果你姨母是因為我師父去世的,我又如何保證你父王母妃不是真的想置我師父於死地?而你所說的受我師父囑託來尋我,我又如何能保證不是要陷害我的騙人陷阱?」
「沐昧」,司空珩沉默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我知道你心裡疑惑,先看看你師父寫的遺書。四年前,你師父把它寄給我母親,要在他不測的時候轉交給你。」
沐昧聞言,忙從司空珩手中接信。只見一張發黃的信箋上,字早已順著折舊的紙紋模糊變淡,但內容仍依稀可見,的的確確是師父的筆跡:
沐昧吾兒,爾自幼孤苦,浮萍飄零,師視若己出,躬親撫養,然西北流亂,草芥謀生,創業維艱,若他日師有不測,爾所依者,唯江左琅琊王司空睿。爾性資敏慧,聰記強識,師之遺願,唯爾可繼。願潛心修習,克紹箕裘,勿忘師門誡訓。
尚未讀完,便已淚目,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吧嗒嗒」掉落在信箋上。
沐昧忙捏著袖口擦拭乾淨,生怕把師父的字跡弄得更加模糊。
其實,一年前,師父燒毀《墨經》殘本前,秘密把她叫到跟前,要她背誦整本內容的時候,沐昧就已猜到師父要她繼承墨家的意思,但沒想到師父那麼早,就已經把墨家的全部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回想數年來,師父悉心栽培,許多教誨細細想來,竟覺得大有深意。同門師兄弟眾多,師父卻獨獨寄希望於自己,若不重振門派,怎能對得起師父重託?
可如今勢單力薄,只有不諳世事的明鬼可以依靠,怎樣才能完成師父遺願?
「沐昧」,司空珩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心中泛起陣陣疼惜,「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姨母被你師父害到去世,如果母妃與你師父有仇,你師父會把你託付給我們家麼?」
沐昧卻沒心思聽這些話,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抽泣著捶打司空珩的胸口:「你就是個騙子!你就是想利用我對付司空侗!我師父的遺書都是你偽造的!你的那些故事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你和那些利用你對付司空侗的人有什麼區別!」
「好了……」司空珩緊緊抱住沐昧,「好了……哭出來早些睡吧……」
沐昧哭嚷著捶打司空珩,發泄到精疲力盡,才終於在他懷中入睡。
夢境裡,白薤谷血泊當中,師兄弟指責自己「認賊作父」,師父伸手想要把帶血的遺書交給自己,卻怎麼也抓不到;掙扎中,侯伏駱帶著乞活幫眾人闖入白薤谷,與墓穴女帶的黑衣人打得一塌糊塗;最後,司空珩抓住自己,用師父的弓箭在自己肚子上開了個洞。
「啊!」沐昧驚叫著醒來,只見天空已經微微露出魚肚白。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蓋著毯被,安穩躺在司空珩的行軍榻上;司空珩則蓋著薄被,合衣躺在地上。聽到動靜,司空珩便抬頭,靜靜看著沐昧。
沐昧一怔,聽到門口傳來遲律聲音:「王爺,周俑將軍來了。」
沐昧又愣一下,左顧右盼一番,不知要躲到哪兒。
「不用躲了。」司空珩從地上翻身,披上白色深衣,把沐昧拉到懷中。
從衣襟中掏出手帕,擦乾她滿頭的驚汗,又幫她梳理整齊凌亂的頭髮,整理順睡歪了的衣衫,仔細端詳片刻,才滿意點頭,沖門外說:「請周將軍進來。」
片刻後,周俑踱步而入,看到沐昧便哈哈大笑,高聲讚揚:「不愧是墨家的人,到底有些本事,多虧你那天聽到余萬年和司空侗的對話,又找到他們相互勾結的證據,否則我們不可能將計就計,順利把他們拿下,也不可能從楊尺口中,得知余謙益藏匿的地點。」
「你們去找了楊尺?!」沐昧憤怒轉向司空珩,「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既然你交出了自己的底牌,我總要確保你平安無事吧?」
司空珩平靜看著沐昧,從懷中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