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成 第19章 營帳對峙
沐昧看眾人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氣力已盡,雙手一松,立即被遲律制服。一筆閣 www.yibige.com
墓穴女命人將司空侗人馬分營帳關押,策馬來到遲律跟前揶揄:「相識八年,能從遲護衛手下跑掉的人屈指可數,如今一跑就跑一群,真令人刮目相看。」
遲律臉色難看,只能放軟語氣承認:「是我失職。」
墓穴女冷冷瞥了眼遲律:「失職倒在其次,別是被下了什麼蠱吧?」
說罷,不滿瞪沐昧一眼,揚鞭策馬,飛馳離去。
遲律臉色青紅一陣,被墓穴女嗆得不知如何接話,想要解釋,卻又無從開口。僵在原地,半晌,才帶沐昧回到司空珩營帳,替她包紮傷口。
昏黃的燭光中,沐昧看到他脖子上隱隱有血絲滲出,再想到遲律連日來照顧她飲食起居無微不至,不禁愧疚起來,紅著臉道歉:「對不起,今天的事讓你為難了。」
遲律抬頭,看到沐昧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這會兒看著,倒又像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剛剛看那兇狠的模樣,以為真要殺了我呢。」
「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知道不能拿你怎麼樣的。」沐昧撇了撇嘴,想到那次夜襲軍營的時候,遲律帶人瞬間收押乞活幫眾人,知道他確實放了自己一馬,心裡相當感激,又擔心他沒法向司空珩交代,便擔心地問,「今晚的事,若司空珩問起來,你怎麼辦?」
「現在知道擔心了?」遲律輕笑,「不用怕,如果王爺在場,對你也是一樣的。」
「嗯?」沐昧看著遲律,一副不解的神情。遲律看著她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心想,到底還是個孩子,也不願再多講,低頭幫她包紮好傷口,又退出到營帳門口。
沐昧獨自在營帳中,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心裡特別混亂:此前,司空珩關於墨家的變故與琅琊王夫婦的下落,有自己的說辭;但從師父的千機弩,到茶樓地方志看到的故事,都讓人不得不疑心墨家與琅琊王府的真正關係,和他收拾司空侗的真正目的。
看今夜的情形,那個墓穴女應該就是司空珩姨母、「長寧公主」征歌的婢女葉戟,但剛剛聽她與司空侗的對話,似乎那本地方志也不能盡信,而長寧公主的死另有隱情?
今晚一役,涼州格局大有變動,侯伏駱一行又將何去何從?
正想到,聽到有腳步聲,營帳的門帘被掀開。
司空珩披著銀色鎧甲,滿身疲倦的歸來。他銀色的鎧甲沾滿深黑色的泥土和暗紅色的血漬,在月光下閃爍著彩色的粼粼光芒,帶著仲夏日溫熱的氣息。清寒的五官因同樣的泥土和血漬而不再出塵,有了煙火氣息,煙雨般的眉眼因被多日的奔波沾染上倦意。
他卸下腰間那把鞘上鑲滿漢白碎玉的佩劍,掃視了一圈潔淨的營帳,最終把目光投射到沐昧身上。已經聽遲律說了今晚的事,這個丫頭,倒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
「嘿!」沐昧怯怯叫了一聲,依舊為今晚的事擔心。
司空珩卸下盔甲,坐到案几旁,問:「胳膊怎麼回事?」
「嗯……」沐昧腦中搜索著措辭,手絞著衣帶。
「不是讓你一直待在營帳里麼,沒事跑到外面做什麼?」司空珩倒了杯茶,一手端著垂直倒灌到嘴裡,一飲而盡,又拿眼睛瞟著沐昧。
沐昧低著頭,咬著嘴唇不說話,等著被司空珩罵。
「簡直任性。」司空珩神情凝重,果然肅聲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沐昧咬著唇,躊躇了一會兒,低聲囁喏:「我不太相信……你會放了侯伏駱。」
「嗯?」司空珩寒目一緊,盯著沐昧問,「為什麼?」
「因為侯伏駱是燕北羯族後裔,是被朝廷清剿的異族,你身為皇室宗親,會那麼輕易就放了他?」沐昧振振有詞,也不甘示弱地直視著司空珩發問,「否則,你既然承諾了扳倒司空侗後就放了侯伏駱,今晚我趁亂放跑他們,為何又要讓遲律攔他們?」
「你以為,司空侗和余萬年表面上被關押,就算徹底被控制住了?」
司空珩被沐昧質問,無奈搖了搖頭,耐心解釋著涼州紛繁複雜的局勢:
「當初,墨家機關密鑰被司空侗盜竊,父王卻接到先帝旨意說其與墨家勾結;而到三個月前,先帝剛剛駕崩,我就收到代理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