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女子奇案組 茶山屍案(7):兇手帶走了肚兜
蘇慕白低著頭,從隨身他的文具包里取出了一把細細的小刀,畏畏縮縮地放到了桌上。
我們所有人,都因為他突然開口而無法回神。
他也變得侷促,低著頭再沒發出任何聲音。
我們紛紛回神,離他最近的丁叔拿過刀傳了上來。
我拿起看,這是一把細細的,小小的,水果刀一般大小的小刀。
這把拆信刀還是玉制的!
玉把手雕刻精美,刀鞘同樣是玉,同樣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這樣的拆信刀,可價值不菲。
但玉已起油光,說明有點年份了,沒準是蘇慕白祖上流傳下來的。
誰家每個家傳寶呢。
我看秦昭,果然,秦昭也正看著我,他的目光在告訴我,他也覺得蘇慕白一定不是普通的書生,普通的窮秀才。
但是,今天主角依然不是他。
「你看看是嗎?」我將拆信刀遞給秦昭。
他拔開刀鞘,裡面的小刀閃現寒光,鋒利異常。
「好刀!」秦昭還忍不住讚嘆了一聲,隨即點頭,「沒錯,這樣看,就是拆信刀,這是文玩,通常文人會有一把,因為也要用來裁紙,文房四寶里,也是必不可缺,所以兇手可能是個文人!」
秦昭的眼中,立刻慧光閃爍。
可是,他又陷入了迷惑,看向另一棵樹的刀痕:「但這棵樹的刀痕很深,普通書生沒有這個力度難道兇手文武雙全?身上帶兩把刀?」
「兩把刀?文武雙全?我們嘉禾縣有這樣的人?」楚依依好奇看看丁叔,又看向蘇慕白,「蘇先生,你長居嘉禾縣,你清楚不?你剛才都說話了,多說兩句唄。」
蘇慕白低著頭直搖頭。
「呵我倒也算是文武雙全,但我沒有這拆信刀。」丁叔憨厚地說,「這種是文人的雅趣,我們粗人不帶。」
丁叔倒是提供了一個視角。
我立刻說:「對!就是這樣,大家說出自己的角度,這樣我們就能縮小兇手的範圍!」
楚依依立刻舉手,瞪著一雙虎目:「我也來說個,像我們這種會功夫的,很少會在打鬥中還臨時換刀的,是不是啊,丁叔?」
丁叔也立刻點頭:「不錯,換刀很麻煩,秦縣丞也說了,當時兇手很慌亂,慌亂中又怎麼會換刀呢?」
我看向牆壁上的兩幅畫,在兩個刀痕上來回看,忽然,我有了個想法。
「秦昭,你覺得這兩個刀痕會是同一個人嗎?」我問。
秦昭眸光一深:「不,我不覺得是同一個人。」
我和他立刻陷入對視,他深邃的黑眸不停閃爍。
我們同時再看向牆壁,所以,現場有三個人!
但這依然不是真相,因為,這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斷。
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留下這些刀痕的主人,就是兇手。
不排除有人無聊插樹。
也不排除有人拿樹泄憤。
所以,想證明這些刀痕與死者有關,就需要——林嵐的屍檢報告!
在等林嵐的屍檢報告前,我指向本案一個最大的疑點:「你們猜,兇手為什麼要帶走張阿福的肚兜?」
一時間,丁叔和蘇慕白都有點尷尬臉紅。
只有秦昭全神貫注地深思。
當他陷入案情中,他認真的像個高考的大男孩,眼中只有題目,沒有性別。
「在發現張阿福的現場,張阿福的錢袋都在,唯獨丟了肚兜,兇手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大家在我的話中一起深思。
丁叔連連搖頭。
楚依依嗑瓜子的速度更快了,仿佛嗑瓜子的速度和她頭腦的轉速同步。
丁叔嘖嘖搖頭:「會不會是兇手哪裡受傷了?隨手拿了女孩兒的肚兜包紮?」
我立刻在白牆上寫上「受傷包紮」。
「有病吧,這男人。」楚依依生氣地吐掉瓜子,「偷女人肚兜。」
我寫上「有病」。
楚依依愣住了,趕緊擺手:「我瞎說的,我生氣罵人呢,狄芸姐你怎麼寫上了」
「不。」我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