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女子奇案組 茶山屍案(6)現場有兩種兇器
松鶴顏走後,百姓還不願走。
案子到這裡,線索其實暫時斷了。
而且,這是命案,在老百姓面前審得越多,兇手越難捉。
發現屍體的時候就藏不住。
這是古往今來一直難以避免的難題,就是:熱心群眾。
但往往破案,也需要熱心群眾。
這個時代也沒有攝像頭,兇手在十天前行兇。
若是路人衝動型作案,這十天,真就不知道逃哪兒去了。
這也是有許多懸案的直接原因。
所以現在所有的調查,必須由明轉暗。
但我可以放出迷霧,比如做出查不出的樣子,好讓兇手放鬆警惕。
這裡面,有賭的成分。
賭兇手沒逃。
賭兇手認為我們查不出。
畢竟,這案子目前來看,真的很難追查。
門口的熱心群眾也都在熱議。
「兇手鐵定抓不住了,都十天了,這哪兒抓去。」
「是啊,我們嘉禾縣那麼多人呢,怎麼查。」
「我看是懸羅」
老百姓的反應,正是我想要的。
他們認為越不可能,兇手就越安心。
我則是和秦昭,楚依依,丁叔,還有叫上了蘇慕白一起去案情分析室。
這是我單獨設立的一個房間,獨門獨院。
「這是我設的重案室。」我推開房門,「以後我們就在這裡討論案情。」
大家好奇跟我進入,蘇慕白還是低著頭,顯得有些侷促和小心。
重案室里是兩張方桌拼成的長桌,用大大的桌布覆蓋。
一旁的大白牆正好當作白板。
蘇慕白縮著頭謹慎小心地看了一圈,坐在了最尾端的位置。
「大家請坐。」
秦昭,楚依依和丁叔一一落座。
丁叔還有點拘謹:「我要不還是去看著外面吧,案子這種事我也不太懂,幫不上忙。」
我立刻攔住:「不,丁叔,您坐,這重案室要的就是集思廣益,您也有您的看法與經驗。」
丁叔還有點猛男害羞。
「狄芸姐,你快開始吧,告訴我們該幹什麼。」楚依依已經亟不可待地想要幫忙,但她卻從懷裡掏出了瓜子
秦昭也好奇地看向我。
我拿出炭筆,在白牆上寫:「已知,死者是張阿福,雖然現場我們還挖出了一副骸骨,但對於那副骸骨已知的線索更少,也無法判定是否與張阿福這個案子有關,所以我們現在,就以張阿福案為主。」
大家紛紛點頭,全神貫注。
「據張阿囡說,張阿福十天前卯時離開香桐縣三橋村,趕往嘉禾縣上工,香桐縣的三橋村離我們嘉禾縣很近,只隔一條小河,過橋就是嘉禾縣,到達僱主家大約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然後,她就失蹤了」
我在白牆上一一寫出人物關係和已知線索。
「張長生說,他的夢是十天前晚上開始的,也就是他們家姐沒回來的那個晚上,所以我們先假設,張阿福是在那天被害的,我們要查的,就是十天前張阿福的一天!」
我看向眾人,丁叔已經擰眉,面露難色。
楚依依一邊看我的牆,一邊嗑瓜子:「這個交給我,只要畫像一出,我就去問。」
我點頭,相信依依的辦事能力。
隨即,我看向秦昭:「秦昭,你看了現場,有沒有要補充的線索?」
秦昭站起,我將炭筆遞給他,坐在了他的對面。
他站到白牆邊,細細看了一下,開始說:「十天內,已經下了幾場雨,就連案發當晚也下過雨,所以現場已經被雨沖刷地很乾淨」
我聽到這裡,已經擰眉。
「但被踩斷的荊棘無法復原,現場有多處荊棘被人踩斷,通常,人在正常走的時候,會避開荊棘,但一路上都有荊棘被踩斷,所以我推斷當時張阿福很慌亂,她是在被兇手追殺!」
我們紛紛點頭,贊同秦昭目前的推斷。
「而且我在一根樹枝上,發現了一處刀痕」他看向一邊,居然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