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蕭昭曄就是畫眉曾經委身為妾的那個蕭昭曄,當今聖上的第五子,比太子爺晚半年出生,生母慧妃享盡榮寵之後於三年前病逝,蕭昭曄悲痛難當,幾度臥病不起。
據傳言說,蕭昭曄之所以執意要納比他大了十幾歲的畫眉為妾,就是因為畫眉從容貌到身形都與慧妃有幾分相像。蕭昭曄因為這事兒成了朝里有名的「孝子」,但這位孝子卻從未登門拜訪過他的親七叔蕭瑾瑜。
按理說,皇家親情本就淡薄,無事不登三寶殿也是常情,不過,但凡是突然來登安王府的,甭管是天潢貴胄還是平頭百姓,都指定不會是為了什麼好事兒。
景翊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去安王府幹什麼?」
冷月搖搖頭,漫不經心地道:「我一去他就走了,王爺說是因為中秋到了來看看他的我看他還給王爺送了個挺舊的瓷瓶子,王爺說那是他帶來的話引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景翊微微一愕,「話引子?」
「對,就是話引子,王爺是這麼說的話引子是什麼意思?」
話引子有很多講法,蕭瑾瑜口中的這個話引子應該只有一個意思。
「話引子,就是說蕭昭曄帶著那個瓷瓶子去找王爺聊天,不光是為了把那個瓶子送給王爺當禮物,主要是他找王爺聊的話就是從那個瓶子身上找出來的。」景翊眉頭一沉,「他應該是到王爺那兒打聽張老五的事兒去了。」
冷月一愣,「他打聽張老五幹嘛?」
景翊搖搖頭,一時無話,冷月也沒多問,只端給他一杯續好的熱茶,景翊接過茶杯淺呷了一口,本想沖淡些嘴裡苦澀的藥味,結果茶剛入口就差點兒忍不住噴出來。
景翊擰緊了眉頭才勉強把這口茶咽了下去,眉宇間的錯愕之色比剛才聽到「慧王爺」三字時還要深重幾分,「這茶是哪兒來的?」
冷月還以為是他喝得太急燙到了,還沒來得及說讓他慢點兒,就聽到這麼一問,不禁一愣,「神秀泡的啊,有點兒涼了我就續了點兒熱水你放心喝,這茶水沒問題。」
景翊皺眉看著杯中色澤淺淡的茶湯,搖頭道:「這是成記茶莊的茶。」
冷月茫然了片刻才恍然反應過來,不禁也驚了一下,「這廟裡的和尚怎么喝得起這麼貴的茶葉?」
廟裡的和尚不沾金銀,這樣的茶葉就只有一個來路。
得人饋贈。
但是什麼人會給一個年輕僧人送這樣貴重的禮?
景翊一時沒答,蹙眉靜了須臾,才抬頭對等在床邊的冷月道:「能不能到寺外幫我問件事?」
景翊這副模樣一看就是有要緊的正經事,冷月便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什麼事兒,你說。」
「你到鳳巢幫我打聽打聽,成珣是怎麼把馮絲兒娶回去的。」
冷月聽得嘴角一抽,眯眼盯著這人一本正經的臉,「你這才當了一天的和尚,念經還沒學會,這就要去取經了?」
景翊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她想到了哪兒去,冤得直想哭給她看看,「不是」
「不是?」冷月眉梢一挑,「那你要問這個幹嘛?」
「我現在也說不好就是覺得成記茶莊有點問題。」
冷月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好氣地陰了他一眼,「問就問,不過你要敢耍什麼花樣,我照樣送你陪王伴駕去。」
「不敢不敢」
冷月一路上都在琢磨成記茶莊除了茶葉平平卻價錢死貴之外還能有什麼問題,於是在這清早極靜之時進畫眉屋子的時候也有點兒心不在焉,已然從窗中躍進去了,才發現畫眉正被一個男人卡著脖子按在牆上。
男人身形算不得健碩,但已足以把病中愈發嬌弱的畫眉卡得喘不過氣來。畫眉已憋得滿臉通紅,細瘦的手腳無力地掙扎擺動,卻始終沒有呼救的意思,更沒有絲毫要推開那男人的舉動。
一端起這飯碗,就再沒有說「不」的資格了。
這話是畫眉剛入鳳巢總被人欺負那會兒對冷月說過的。
時至如今,冷月已可以理解,但仍無法冷眼旁觀。
於是揚手為刀,一掌劈在男人肩頸處,那緊卡在畫眉頸子上的手忽然一松,畫眉的身子軟軟地向下栽去,被冷月一把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