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州歌 五十一 試探

更新:10-24 05:53 作者:貓草綠 分類:玄幻小說

    雖然靳玉演了一出出走戲碼,但他還是江懷望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於是,單掌門深夜來訪的次日,江莊主就專門派人將靳玉一人請到了書房,當然,他不太意外地發見到了理所當然「請一送一」的柔安,但他自知造成二人「形影不離」現狀的原因有他的一份,只在開門後一怔,便寒暄著進入了正題。

    江懷望隱去發現黑衣人路線疑點之人的身份,將猜測和打算合盤托出,最後,用信賴的目光看向靳玉,問他:「靳大俠以為如何?」

    柔安都從他的話中聽出他對這個想法的不確定了,頂著他目光中隱含的期待,與靳玉對視一眼,後悔沒聽他的下山回城。

    靳玉的語氣很不贊同:「此事本為芙蓉莊內務,我本不該置喙,但莊主既來尋求意見,我便直言了:此議甚為不妥。如今莊內事多,人手短缺,陰少俠自始而今盡心竭力,言行皆為眾人所見,功不可沒。日前鯉池的發現,也多虧了他和簡少俠二人。江莊主僅憑他人臆測便行試探之事,且不論對莊內防衛和命案調查有無益處,若不慎事泄,也會令人寒心。」

    江懷望被靳玉說得老臉一紅,趕緊道:「靳大俠有所不知,建言之人確為可信可靠之人。」又將單掌門勸他的那一套搬出來:「我也知此舉不妥,但……老朽也不懼自曝己短了——芙蓉莊看著家大業大,可下一輩弟子中出眾者寥寥,黑衣人一事起,諸般弊病盡皆顯露,我等壓力甚大,不得不萬分小心。」

    他長嘆一聲,「陰少俠援助之誼,芙蓉莊上下無不銘感於心,若查明一切皆是誤會,事了之後我定當負荊請罪,如今,只能先委屈他了……且我只將計劃重要且細微之處作偽,他應不會生疑;知內情者不出四人,也無外傳之虞。若陰少俠確實無辜,也不至於受到毀傷。」

    靳玉不言。

    以他的性格,勸一句已是極限,雖然看出江懷望潛意識裡希望被他勸止的心思,但清楚這位一莊之主心意已決,良心上過不去,可老友的交情和最壞的顧慮已經占了上風,多說無用。

    他看向柔安,眼中閃過一絲煩悶。柔安明了他的心思,輕握了一下他的手。

    所謂「不出四人」,書房裡現站著三人,多出那一人,想必就是勸服江懷望起意試探陰以寧的人了。能讓他迫於人情的「可靠之人」,統共也沒幾個,柔安不猜也能圈定人選。可惜,江懷望覺得可信的,她和靳玉可不敢全然相信,萬一消息從這「四人」中流傳出去,又要混亂誰該被懷疑了。

    她得把他們摘出去。

    柔安微微一笑,柔聲道:「莊主精於籌謀、勇於擔責,令人敬佩。但就試探陰少俠一事,我有一言,懇請莊主一聽。」

    江懷望隱約覺得她前一句的誇讚似帶諷意,但很快將這一感覺認定為錯覺,再聽到後一句,不由眼中一亮,「蘇小姐請說。」

    「既然事關重大,那麼,不論多小心都不為過。私以為,僅防備陰少俠一人不公平也不穩妥,還容易落人口實。江莊主對莊內情況了熟於心,不如親自將防衛和調查計劃修正一番,也不必向各人盡言計劃,反可故意缺漏和作假。如此,每人所知的虛實各不相同,若有事發生,哪處出了差錯,便知誰人許有嫌疑。」

    江懷望一怔,心下大覺不妥——他本只懷疑一人,就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和輿論壓力,倘依柔安所言,除他己身再不相信旁人,那簡直是自我厭棄、眾叛親離的節奏啊!

    他正要出言反駁,卻看到靳玉一臉贊同,不禁咽下了嘴邊的話,踟躕著問道:「依蘇小姐高見,對誰隱瞞何事才好?」


    靳玉眸色一沉,「江莊主或許對適才所言有所誤會,我和柔安,也當為被隱瞞和試探的對象之一,具體如何,該由莊主一人決定才是。」

    江懷望大驚:「這如何使得!靳大俠於芙蓉莊有大恩,若無你當日援手,芙蓉莊還不知要落到何等境地,有無今日還是兩說。我怎可對恩人生疑?」

    靳玉語氣毫無波瀾,「如何不可。此一時彼一時,兩者不必混為一談。莊主縱為公正計,也該一視同仁。」

    「這……」

    柔安善解人意地再次開口:「連恩人都同等對待,莊主才更好以理服人啊。」

    江懷望道,「我不是怕被責難……」又看到兩人對此並不在意,思索片刻,也承認此舉更為妥當:「便依二位所言罷。」

    靳玉意圖達成,立刻告辭:「莊主事務繁忙,我們就不再打擾了。」

    江懷望為他毫不掩飾的迫不及待而哭笑不得,自覺真該反省自己的做人了,苦笑著送他們出門:「今日煩勞二位了,江某不勝感激。」

    靳玉態度謙遜,去意堅定,「不敢。」

    午後,江莊主正在書房獨自一人冥思苦想,卻聽人來報,靳大俠攜蘇小姐回城處理要務了,臨走時留言,莊內有事一定儘快趕回,請莊主勿念。

    江懷望放下筆,撫額長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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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或許真的老了,該給年輕人騰地方了。

    ###

    「你覺得是誰?還是兩人都是?」

    日暮前,柔安和靳玉在下人驚訝的目光中敲開了方府的大門,一番換洗後,柔安伏在美人踏上,一邊任靳玉隔著毛巾用內力幫她烘乾頭髮,一邊慵懶地眯眼向他提問。

    「不好說。你先前也說過,單掌門易衝動,許長老重私利,出主意的人目的不明,不好判斷身份。」

    柔安感受著暖意撫過頭上的穴位,舒服地快要盹過去,硬撐著問:「我聽說,單掌門喪妻多年,膝下只有一子,再無其他近親;許長老呢?」

    「許長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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