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反問了一句，「如果是你，會料到有人能識破你精心布置的金蟬脫殼之計嗎？所以說，齊鄂與娜麗莎非常有可能，還躲在下水道里。」

    菲奧娜點了點頭，「是這個理兒。」

    約翰遜又追問了一句，「你去還是不去？」

    菲奧娜把頭一仰，「這是命令嗎？副隊長先生。」

    約翰遜利索地一拉，把雷明頓上了膛，「這不是命令，你可以選擇去，也可以選擇不去。」

    「好，我去！」

    菲奧娜猶豫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她雖然隱隱感覺到約翰遜有些不對頭，但又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頭。

    第六感告訴她，此去也許能見到齊鄂，到時候再合計合計怎麼樣為他洗脫冤屈，這麼逃著終究不是辦法。

    約翰遜與菲奧娜一前一後進了下水道。

    菲奧娜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這裡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矮小和潮濕，也沒有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只是有少許的異味而已，像她這樣沒有潔癖的人還能夠忍受。

    可是，這裡宛如地鐵一般四通八達，如何判斷齊鄂他們去了哪裡呢？

    約翰遜似乎猜到了菲奧娜心中的疑惑，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小東西，一擰開關，便閃爍起了警燈的顏色。

    借著警用手電筒的光亮，菲奧娜看到那東西好像是一條機器狗。

    「旺財，乖，聞聞這個，然後把人給我找出來！」

    約翰遜說著，把手指上的紅土塞到了機器狗的鼻子裡。

    「主人，幹嗎使那麼大的勁兒，把人家的鼻涕都弄出來了！」

    旺財打了個噴嚏，不滿意地搖起了頭。

    約翰遜笑著摸了摸旺旺的頭，「旺財，別鬧了，只要你把人找出來，回家我讓你當馬騎。」

    「主人，這麼說你我就一言為定了！」

    旺財興高采烈地吹了一聲口哨，頭前帶路去了。

    約翰遜看了一眼菲奧娜，「這是最新的機器狗，忠誠、勇猛、善解人意，嗅覺非常靈敏，是普通警犬的五十倍，造價比得上三輛限量版的豪華跑車了。」

    「是嗎？」

    菲奧娜覺得好玩，緊走幾步攆了上去，伸出手去摸旺財的腦袋，「你叫旺財嗎？來，我們認識一下，我叫菲奧娜。」

    「美女，我們很熟嗎？」

    旺財倒是很機靈，輕輕一跳，躲過了菲奧娜的手，「美女，有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這個小傢伙，真逗。」

    菲奧娜被旺財逗得咯咯笑了起來。

    「哪個是小傢伙？不要以為你是美女就可以亂說話！要不是你是主人喜歡的女人，我才懶得理你呢？」

    旺財牛逼哄哄地數落了菲奧娜一頓，施施然走開了。

    「好一個人模狗樣的小傢伙！不不，應該是狗模人樣才對！」

    菲奧娜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好大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兩個人一路跟著旺財走了一個多小時，旺財突然停了下來，偌大的鼻子使勁抽了幾下，「主人，目標應該是一男一女，他們剛剛在這裡親熱了一番，空氣中還瀰漫著羞羞的味道。」

    約翰遜用手電筒照了照鐵製的樓梯，果然發現了紅土，「齊鄂和娜麗莎就是從這裡上去的。」

    菲奧娜沒有吱聲。

    約翰遜卻沒有繼續追蹤的意思，「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菲奧娜搖了搖頭，在下水道里走了這麼長時間，搞得她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們繞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美食一條街，只不過是在另一個街口而已，而且這個窨井蓋上面屬於監控死角。」

    約翰遜輕輕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失去了抓捕齊鄂和娜麗莎的最佳機會，以後再想抓他們，就只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了。」

    ……

    已經是深夜了，與美食一條街的正街相比，這條后街路燈灰暗，行人寥寥無幾，齊鄂與娜塔莎手拉著手肩並著肩走在街上，就像是一對剛剛幽會回來的情侶一樣。

    不遠處，就是寶芝林的後門了。

    從那個窨井口，一路走過來，基本都是監控的死角，原本裝有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