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秀色為了自保，只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賀蘭夫人的身上。

    眼下這個情況，誰還能顧忌的了誰，反正媽媽的形象已經完全崩塌了，無法挽回，那就只能讓她幫她這個女兒多承擔一些過錯了。

    賀蘭秀色覺得，媽媽既然那麼愛她應該是會理解她的，會贊同她這樣做的。

    賀蘭芳年苦笑一聲：「又是媽媽不讓你說，同樣的話，你跟我說過多少次了，秀秀，我沒辦法再相信你了，好好休息吧。」

    賀蘭芳年的手從賀蘭秀色手中抽出，轉身而去。

    賀蘭秀色叫道：「哥哥……哥哥……」

    走出門看見外面神情落寞的賀蘭明德，賀蘭芳年嘆息一聲：「爸，這些年，你辛苦了。」

    賀蘭明德一下哭出來，抱著賀蘭芳年：「兒子，以後家裡就剩咱們倆了。」

    賀蘭明德本就不是一個多堅強的人，家裡發生了這樣天塌地陷的大事，他也就只能強撐著，如今看見兒子，整個人都撐不下去了，抱住賀蘭芳年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賀蘭芳年嘆息一聲，好好一個家，怕是要徹底散了。

    她不怪任何人，更不怪岳聽風和燕青絲，他只怪自己對家裡關心的太少，其實他這個做律師的，最擅長觀察人心，早就應該看出來家裡不對勁的。

    早就應該看出母親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看出妹妹被教歪了。

    可他的心，沒有在家裡，以前他的心都是一定要做一個最出色的大律師，要成為最成功最優秀的律師，後來……他一心想找燕青絲，等找到了燕青絲，看見她已經和岳聽風在一起，賀蘭芳年的心就徹底消沉了，眼睛和心上都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灰塵，很多事很多人，都再看不清。

    但今天發生的事，讓賀蘭芳年仿佛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這樣下去有什麼用？家已經散了，難道還要再這樣繼續消沉下去嗎？

    賀蘭明德哭了一會，問他：「我要是跟張素雅離婚，你不會怪我吧。」

    賀蘭芳年搖頭：「不會。」

    同樣都是男人，他能理解賀蘭明德，這種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

    但是……

    「爸，這次的事我媽做的的確是太過分，你跟她離婚，也是正常我能理解你，但是……有一件事我希望你也能清楚，其實你並沒有比我媽好多少。」

    賀蘭明德驚詫道：「你說什麼？」

    賀蘭芳年說：「我媽這些年一直有**，但你也有，我媽是在跟你結婚期間壞了別人的孩子，但是她沒生下來，可你……那個孩子已經有10歲了吧。」

    賀蘭明德而愣住，吱吱嗚嗚道：「我……我是男人，她能跟我一樣嗎？她找了那麼多姦夫。」

    賀蘭芳年反問一句：「為什麼不一樣呢？人都是一樣的，爸，你想離婚就去離，我今天跟你說這些其實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們倆之間，你並沒有吃多少虧。」

    賀蘭明德張張口，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