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顧懷風覺得，這語氣好像有點不妙。

    關馨搖搖頭，「沒什麼所以，我不太會跟人吵架。」

    她的聲音清澈純淨，有一種遠超過「乖巧」二字的溫柔恬靜，一看就是真的不會吵架，也從來都不會做壞事的那種。

    夜色中，她的眼神比月光還溫婉柔和，認真跟顧懷風說，「但是我也不喜歡被人欺負，可是我又不會打架，也打不過你，那我還是睡你吧。我要讓你知道，不能隨便搶我的地盤，你睡我的床，我就睡你，嗯，就是這樣。」

    為了加強語氣，她說到最後，還點了一下頭，柔順長發從肩膀滑落，輕_盈又優美。

    然後，顧懷風就看到穿著天使似的潔白睡衣，有著好看又有氣質的女神一般臉的關馨，很秀氣地抿了下唇，問他，「開始嗎？」

    「……」顧懷風險些從床上跳下去逃走。

    定了定神，顧懷風才意識到，被子底下，自己的手在緊攥著床單。

    雖然他沒經驗也沒看過x片，但是這個反應是不是比較……小媳婦。

    曾經是無數女生夢中情_人的顧大校草，默默地抬頭看著天花板。

    ……然後關馨那張清新純淨柔美如女神小天使的臉，就出現在他視線中。

    顧懷風恍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態，如此的像……躺平。

    耳根都熱得發燙，顧懷風怕關馨以為他是默認同意了，情急之下，一下子翻身，就把關馨壓到了身_下。

    關馨愣了一下，看到他夜色中，都能看出發紅的耳朵，就把手伸向了床頭櫃。

    顧懷風整個人熱得能去燒水了，一把壓住她的手，「你聽我說。」

    不用去拿那個罪惡的巧克力！

    顧懷風決定，回家就把所有巧克力都藏起來，不只是它，所有能迅速補充體力的零食，全都不能出現在臥室。

    ……不過臥室之外的地方，也不太安全，比如書房、客廳、餐廳、廚房、車裡……

    思緒驟然停止，顧懷風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按著關馨的手，都熱得發燙。

    關馨兩隻手都被他按著，不太自由，就略微抬起頭，在他臉上貼了一下。

    親昵的動作，讓顧懷風更是身體微微僵硬。

    可是關馨已經認真問他，「顧兔兔，你又在賣萌嗎？」

    「……我不叫顧兔兔。」

    關馨竟然同意，點點頭，「所以你真的是在賣萌啊，你現在肯定不叫顧兔兔，你體溫高得都像暖寶寶了，你現在是顧寶寶。」

    顧懷風：「……」

    跟關馨大眼瞪小眼了幾秒，他實在沒忍住，大笑了出來。

    兩人貼得近，他一笑，就能明顯感覺到他胸腔的隆隆震動，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在一個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占據的位置，用另一種方式，讓對方體驗到自己最真實的情緒，說不出來的親密。

    關馨發現，自己有點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偏頭看著他，想要說話，顧懷風的吻卻驟然落了下來。

    她一怔，眼睛不由睜大，長長的睫毛羽翼一般，在顧懷風臉上微微掃過。

    有一點癢，像是細微卻綿延的電流，在心中旖_旎划過。

    顧懷風的吻略微上移，落在她的睫毛上，「閉眼睛。」

    平時以為已經溫和到了極點的聲音，添了幾分繾綣柔情，才讓關馨切切實實地體會到，「溫暖」這個詞的真正含義。

    像是心頭所有的彷徨無措都被撫平，心尖一瞬間飽漲出最柔_軟的情緒，連呼吸到的空氣，都好像泛著微微的甜，信賴和依戀，都變成了這世上最簡單的事。

    關馨真的閉上了眼睛。

    顧懷風吻得很溫柔，像是怕嚇到她，一點一點等她適應。

    可是關馨很聰明，關馨向來很認真……顧懷風對她做的事，她很快就有樣學樣地全學會了，而且還現場展示了……

    於是顧懷風有些失控……關馨漸漸跟不上他，最後快喘不上氣來了，顧懷風才堪堪放開她。

    長指在她通紅的臉上輕劃了一下，顧懷風笑著貼近她耳畔，聲音微啞地逗她，「還覺得我萌嗎？」

    「像旺仔牛奶那種萌嗎？」關馨氣還有點喘不勻，可是想了想，誠實點頭，「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