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就是因為不能給她一雙翅膀嗎？

    「你雖然不能給我一雙翅膀，但是你做了我的羽翼。」余笑握住他的手。

    陸白深目看著她，壓下去吻住她的唇。他吻過來，她便仰首迎著他。

    這個纏綿悱惻的吻，承載著太多太多想說，卻難以啟齒的言語。最後，只化為無盡的纏綿。

    此時，烈日當頭，他們卻各懷一顆冰冷的心。

    無論彼此抱得有多緊，吻得有多炙熱，依舊是暖不了那顆冰冷的心。

    ……

    他們從海里回到岸上，已經快四點了。

    海水已經開始涼下去了，陸白是建議在這邊住一晚，明天中午海水溫度高一點的時候再下海。

    但是余笑卻不願意。她特別迫不及待想下水，而且她不喜歡住在外面。一直以來都是。

    陸白什麼都依著她。兩個人很快就換好潛水裝備，準備下海。

    「陸白，我有點緊張。」到了真的下海的時候，余笑又有點退縮了。一顆心跳的快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了，她不從來沒有過的這種感覺。

    像緊張，又不像緊張。

    「放鬆點，沒那麼可怕。」陸白安慰她。

    「我……那個，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她實在是不想說不吉利的話，可還是忍不住，有點不放心。

    「不會。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使勁拉這個，他們會拉你上來。還有，氧氣罩要戴好了，千萬不能隨便拿下來，呼吸跟正常呼吸一樣，放鬆就好。」陸白叮囑她。

    這些叮囑的話，余笑已經聽了好幾遍了，記是記住了，「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會。」

    「那好吧。可以了。」

    「確定？」

    余笑深呼一口氣，然後重重的點頭。

    「兩位，準備下水了。」負責人叫他們。

    「走了。」陸白牽著她。

    其實，他們現在穿著笨重的潛水衣，行動根本不受控制。

    余笑發現潛水也不止他們倆，心裡的緊張也稍微好了一點。

    負責人仔細將他們的裝備重新檢查一番，確定無誤後，送他們一起下水。

    余笑還是緊張的很，一直都想要伸手抓住陸白。但是手又不方便，只能時不時的看他，生怕他一下子就不見了。

    關鍵是，還要顧著看海底世界啊，不然下來一趟不是白來了？

    到了深一點的地方，余笑就沒剛開始那麼緊張了。而且越下面，海底的各種魚蝦越多，景色也越好。

    果然，余笑很快就適應了下來。不再總是想抓住陸白的手，而是自己找海藻和貝殼玩去了。

    她在海底撿了好多漂亮的貝殼。可是，才發現沒有地方裝。

    糟糕，應該帶一個口袋下來的。

    正當她懊惱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她看過去，是他。

    陸白游過來，指了指自己腰上的一個黑色東西，余笑上前去一看，原來是口袋。余笑開心極了，舉了舉手裡的貝殼，告訴他，她要把貝殼裝進他的口袋裡。

    陸白會意後，點頭。

    沒一會，陸白的那個口袋就被塞得滿滿的。有人還在玩的不亦樂乎。

    除了她，陸白對什麼都沒有興趣。只看她，眼裡也只有她。

    他手裡多了一個相機，悄悄的為她拍了很多照片和視頻。這些，大抵能成為他們之間以後的最後一點回憶。

    余笑不忘回過頭來找他，發現他手裡多了個相機，她簡直驚訝極了；趕緊對著鏡頭賣萌擺造型。還想抓條魚兒合拍一下，結果人家一點都不配合。

    最後，她悄悄的游到一直大海龜旁邊，勉強的湊近拍了一張。陸白又給她遞了一個袋子盒子過來，余笑好奇的接過來。

    陸白給她打手勢，讓她打開，她就照做了。盒子裡居然是魚食。這些魚食她剛剛岸上的時候跟人家商量了好久，人家愣是不給她帶下來，說這些都是在海上餵海鷗的。

    可是，他是怎麼帶下來的？

    她猜肯定是偷藏的。

    余笑驚喜，給他舉了個大拇指。

    她把魚食打開，從裡面抓了一把出來灑在水裡，沒一會，魚蝦統統都游過來了。

    因為魚食打開就進水了，有的甚至直接從盒子裡飄了出來，余笑整個人都被一群各種各樣的魚蝦包圍了。陸白趁著這時候給她拍了很多照片。

    這場面，很壯觀。

    余笑見他再給自己拍照，就逮著一條紅色的魚兒，對著魚兒嘴巴親過去。其實只能碰到，根本親不到。

    她又將手裡的剩下的一點魚食給陸白，從他手裡拿過相機給他拍照。

    魚兒又圍在陸白身邊，那畫面，好看極了。

    余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人與自然近距離的接觸過，而且自己也置身其中。

    今天，無疑是她人生中的一道難忘的光景。

    陸白突感一陣劇痛，整個人眼前一黑，栽了個跟頭。

    余笑發現他不對勁，連忙游過去扶他。陸白慶幸自己是在水裡，如果是在陸地上的話，這跟頭栽下去，可能就直接歸西了。

    他緩解了一下，很快又找回意識。隔著防水面具對她笑了一下，告訴她沒事。

    余笑不放心，還在問他到底怎麼了？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從她的表情，口型大概能分辨出她在問什麼。主要是，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擔心。

    陸白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為了讓她相信，他游過去跟魚兒玩耍。

    余笑看他好像真的沒事似的，便放心了。很快的，各種魚兒越來越多，都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種類，而且顏色都非常好看，她很快就看的入迷了。

    他們下潛的地方不算太深，但是太深的地方她就不敢挑戰了。能看到這麼多海洋生物，她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陸白又堅持了一會，但是並沒有堅持太久。呼吸越來越困難，哪怕將氧氣調至最大，他還是悶得厲害，而且渾身都在抽搐著疼，就好像身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