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事件 第二天·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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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叄
雖說潛意識裡一直試圖拋掉這段不愉快的記憶,但出於歷史記錄的完整性,還是選擇一字不漏的複述他們的後續罷。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過與其說是複述,倒不如說是對自己有限的親眼見證和他人零散的三言兩語進行一波總結。
結束與楊茵的對話之後,我一度想要下去瞧瞧,駐足於樓梯口張望著。但經過反覆而無比滑稽的「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動作後,最終還是駐留在兩者之間。現在想來,許是不願放下「抱團取暖最安全」的錯覺。
錯覺?這個放到後面再詳細說說。
當時的我感覺像是置身在兩個世界的中間:一面是略微喧鬧而富有安全感的大集體,一面是小聲嘀咕而充斥肅殺氣氛的小集體。這大集體喧鬧的什麼,當時也沒認真聽,注意力全在小集體上。
好笑的是,小集體嘀咕的內容,我同樣沒聽到多少。只是間斷聞及諸如「去處」「想法」「後話」之類的字詞,之後便親眼見著墨老師把選擇留下的那十餘人也趕了上來。
「哎你們幾個別再站樓梯上了,給他們一點空間。」
沒辦法,還是老實待在上邊吧。
有限的親眼見證並不能填滿那無底洞的好奇心。我總感覺興許能從他們口中「無意」聽到點東西,便混跡於人群中,裝作無所事事的晃悠、發呆,就像今晚多數同胞那樣。一時間為這自作聰明的想法沾沾自喜。
但無情的現實終究是會打人臉的:「高明的竊聽」效率並不怎麼高。雖然聽清的皆為隻言片語,不過組合起來卻是一條意料之中的線索。
經過墨老師和那兩個受傷學生的協商,外加旁邊人出主意,最後決定讓他們拿上自己的東西從食堂後門離開,生死看天。至於離開後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一個永遠的謎。
說是生死看天,其實明眼人都知道結局早已既定。
前面提過,「抱團取暖最安全」的錯覺。今晚有了先例,往後再出現,也肯定會出現相同的事,當事人是否也會被「請」出溫暖安全的避難處,流落到學校某個小角落默默等死?或者更糟?誰都不希望這事發生在自己或心系之人身上,但外頭的感染者可不管這些。
經歷了此晚,我若有若無的感覺到,其實抱團取暖不一定最安全。一旦弱了、被感染了,為了維持圈子的穩定和自身的安危,其他正常個體多半會主動將異常者趕走,難留情面。
雖然這麼想有些冷血,但考慮到大家現在處於一個朝不保夕、人人自危的環境,只好在提高生存能力的同時祈禱自己運氣別那麼差。
對,提高能力,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做到。
……
還好,後面沒再發生那樣的大事。當時從拼湊出線索到進入夢鄉,還有老長一段時間,我除了坐著發呆、四處遊蕩和觀察周圍,並沒做什麼。而原先聚集一團的人群又逐漸分散為三兩一組,閒聊、望風、晃悠,各種都有。
哦對,我得把一個重要的大發現記下來,感覺會在未來有用武之地。
食堂理論上只有一到三樓可以自由行動,但還是有辦法上到頂樓:在三樓往後,有個放各種廚房用具的儲物間,門鎖形同虛設,裡面灰塵巨厚,東西破舊得無法使用。我也是上來晃悠時,偶然發現天花板上的密封天窗。恰巧當時四處無人,便賊心大發,找東西墊高,用隨處撿來的一塊破布隔著天窗,邊角貼粗膠帶固定,再用力擊打,小心收起盛著碎玻璃的破布,將其藏在角落裡,最後才爬出天窗。
嗯,這個渠道可能以後派的上用場。
我的媽……看來平時還是鍛煉太少了,爬個向上的洞口都能累得不行,左臂也在攀爬過程中被沒敲掉的殘餘玻璃刮傷,留了一條血痕,好在傷口不長不深,清水洗淨便行。
環顧了一下四周,漆黑、靜謐,也是個獨處的好地方,雖然沒三樓舒適。不過……這樓頂空間挺廣闊的廢話,周圍不好說,兩眼一抹黑,視線有限。
由於此時正值深夜,外加我是偷摸上來的,不便停留太久,大概看過後就離開了,順手敲掉刮傷人的玻璃。唯一難以處理的是那個破窗,但管他的,明天時間多得很,我到時挑個空再來處理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