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御正低頭滑著手機屏幕，突然有人在身旁坐下。

    他轉過去，看到慕然白了。

    只是側臉，因為慕然白坐下並沒有看他，而是直接向酒保要了杯酒。

    聽著他和相熟的酒保說著話，季少御並沒有出聲『打擾』。

    一直到酒保把調好的那杯酒遞給慕然白，慕然白接過，這才轉頭看向季少御。

    而季少御也在看他，所以視線直接對。

    慕然白沖他一笑，自然得仿佛他們之間從來沒變過。

    但其實他們之間已經完全變了，並且再也回不去了。

    把剛從酒保那接過的那杯酒遞給少御，他笑著說道，「新款，嘗嘗？」

    季少御看著他遞來的那杯酒，想起了一次喝了他遞來的酒昏睡過去……

    看少御盯著手那杯酒沒接，慕然白一笑，「怎麼？對我這麼不放心？」

    「不是。」季少御這麼回他，而後接著說，「我剛已經喝了酒，一會還要開車。」

    慕然白也沒勉強，自己喝了一口。

    然後沖少御揚了眉，有點像是在說：你看這酒沒問題吧。

    季少御卻是沒什麼反應，也沒有急於開口。

    而慕然白也不說，兩人之間的氣氛與周圍的氣氛完全不搭的。

    這樣彼此沉默了一會，季少御出聲了：

    「最近還好嗎？」

    「你在問我嗎？」慕然白笑著反問。

    「很顯然。」季少御應他。

    「沒什麼好或不好。」慕然白不在乎的聳聳肩。

    季少御聽著，沒說話。

    「倒是你。」慕然白接下去，「應該很好吧？」

    季少御沒答，也算是沒否認了。

    慕然白也顯得不在意，他喝著酒，沒再看少御，也沒和少御說話，氣氛又僵了下來。

    在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慕然白開口了：

    「你今晚不會只是約我出來發呆的吧？」

    「當然不是。」季少御說。

    「哦？」慕然白挑挑眉。

    「我今天收到了些照片。」季少御說。

    慕然白聽著，沒接話。

    而季少御則繼續說下去，「所以我約你出來。」

    慕然白挑起嘴角，「你覺得與我有關？」

    季少御沒說，看著他。

    而慕然白也與他對視，沒一點心虛的。

    過了一會，季少御開口，「你沒否認。」

    不僅沒否認，甚至連問都沒問是什麼照片。

    當然他知道並不能因為這樣直接確定了和然白有關，但顯然可能性更大了。

    慕然白聽著那一句，只是一笑。

    他沒去承認，他也不會承認。

    而只要他不承認，少御不能肯定那些照片與他有關。

    季少御也知道直接問，然白不會承認，所以他沒有問得直接。

    他只是說，「我不想身邊的人有事。」

    慕然白仍是勾著嘴角，沒接話。

    「那也包括你。」季少御最後說。

    慕然白卻在聽到這一句，嘴角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

    半晌，他才說，「你知道你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嗎？」

    而季少御卻說，「我們認識了十年，在以前，是好兄弟。」而現在，甚至以後，他也希望是，但明顯不可能了。

    慕然白收斂了勉強掛在嘴角的笑意，他淡淡的說，「是嗎。」

    短短的回應，令人聽不出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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