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慕然白和季少御因為某些原因鬧翻了，沒了季少御夾在間，慕然白顯然一點顧慮都沒了，也開始了對季寒卿的『興趣』。

    也因此……

    有了昨晚的事。

    季寒卿沒防備，一下子招了。

    他沒想到慕然白會來這種陰招。

    「我說過。」他開口，看著慕然白，「人是會變，但有些人不一定會。」而顯然，慕然白是後者。

    「你是在指我是後者嗎？」慕然白顯然很有『自知之明』。

    「我說的可不算。」季寒卿說。

    「這倒是。」慕然白挑挑眉，眼裡含著笑意的，似有似無的挑釁，「不過我不怕告訴你，我這人很小氣，我可以惹別人，但別人可不能來惹我哦。」

    「看來我惹到你了。」季寒卿直接說。

    慕然白卻笑了，這次顯得無辜的，「怎麼會，你看我們現在，不聊得好好的？是吧？」

    季寒卿倒是沒答，他看著慕然白，過了一會才說，「別人不來惹我，我是不會惹別人，除了可能威脅到我家人外。」

    當初要不是為了少御，他怎麼可能會有那個閒情去查一個慕然白。

    可似乎現在，他正因為當初的事在被報復。

    這個慕然白真的很囂張，儘管沒有直接挑明，卻處處透著幾分挑釁，言語間更時不時來暗示一下，怕他不知道。

    「那看來我們真的一點都不像。」慕然白得出結論。

    「我想是的。」季寒卿回。

    「可換個方向想，我們之間還是有些相似的，好如我惹你了，你也會來惹我，而我一但被惹了，不管是我先惹別人，還是別人先惹我，我都是絕對絕對會加倍還回去的。」慕然白說到這，盯著季寒卿，認真的加了一句，「我說的可是如。」

    是的，他在說『如』，卻又明顯的在警告。

    因為他已經很明明白白的在說，不管是我先惹別人，還是別人先惹我，我都是絕對加倍還回去，即使他用的是如。

    也是說，算是他在季寒卿的酒里下了約，導致昨晚的事發生，而季寒卿如果想報復的話，他照樣會加倍還回去。

    赤裸裸，明明白白的。

    只有他可以惹別人，多麼霸道囂張的想法。

    「你很自信。」季寒卿對他說。

    「也還好。」慕然白難得的『謙虛』，儘管他語氣滿滿的自信。

    季寒卿聽著，卻沒說什麼。

    他想知道的、要問的，都差不多得到了。

    而慕然白也很清楚明白的暗示了他：你想要報復，可以，但我會被加倍報復回去。

    他一直都知道慕然白並沒有表面看到的那樣『純良』，事實證明，他的感覺一點都沒錯。

    「怎麼了？」慕然白繼續『純良』，「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沒有那回事。」季寒卿仍是一臉溫和。

    「那好。」慕然白笑，「我們的交談很愉快，看來我們真的可以當朋友。」

    「跟你當朋友？」季寒卿微笑的看著他。

    「如何？」慕然白挑眉。

    季寒卿笑意一深，好看，卻完全讓人讀不懂的。

    「我想會很精彩。」他繼續說下去。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