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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身，面對面看著裴默沉，手指著他，說「裴默沉，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從小就開始裝逼。」

    他肯定從小就開始關注她的。

    說不定也一直暗戀她呢。

    連她當時穿什麼衣服他都記得，就連不慎走光的內褲顏色他都記得。

    若是無心，又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

    裴默沉聞言聳了聳肩，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我再怎麼裝也裝不出來啊。」

    張沫菲伸手矯情的捶了裴默沉的肩膀一下，「你真流氓。」

    裴默沉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問道「到底我流氓還是你流氓？」

    張沫菲笑呵呵的說「我們兩都是流氓。」

    她怕再跟他扯下去肯定又往不正經的話題上偏了，還是趁早認輸吧。

    可裴默沉是什麼人？腦子轉的比計算器算數反應速度還快。

    「不如我們耍流氓吧。」

    低頭唇貼在張沫菲的耳邊，輕輕的吐氣，輕輕的呼吸。

    一陣一陣的，熱乎乎的。

    張沫菲縮了縮脖子，無語的皺著眉頭。

    她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在嘴皮子功夫上勝過這個男人。

    而且他能不能正經一點？為什麼任何場合任何情況下他對她都不正經呢？

    「裴默沉，我長的讓你一見到就想耍流氓麼？」她指著自己的臉問裴默沉。

    裴默沉點點頭，似笑非笑的回道「可以這麼理解。」

    「……」張沫菲默！

    雙手緊緊的抱著裴默沉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膛，一秒鐘溫順。

    「發生什麼事了，說吧。」

    裴默沉開始轉入正經話題。

    張沫菲眼睛還有點腫，他剛才一眼見到她就看出來了。

    她哭過，而且哭了很久。

    他想像著她哭的樣子心肝肺都疼。

    到底什麼事讓她哭了？

    這個辦公室是吳一凡的，現在吳一凡不在，也不會再有人進來。

    張沫菲拉下眼皮，沉默半晌。

    裴默沉也不催她，給她時間調整，給她時間在心裡排練。

    大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背，目光盯著畫板上那幅他們小時候的畫。

    「揚揚，我恐怕不能再生孩子了。」

    張沫菲鼓足了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她沒有像對吳一凡說出來那樣紅了眼圈。

    「你去醫院了？」

    「嗯。」張沫菲點點頭，從包里拿出化驗單，遞到裴默沉手上。

    裴默沉看著化驗單和大夫寫的病例，眸子眯了起來，眼裡射出駭人的光芒。

    手用力一緊，將化驗單和比例能揉成一團。

    表情瞬間變得猙獰。

    「我沒有吃，不是我……」張沫菲害怕的搖頭。

    她沒有吃避孕藥，看著裴默沉面目猙獰，她懼怕的腳步連連後退。

    裴默沉眸子募得睜開，伸手把張沫菲拽回到自己身邊，手臂緊緊的圈著她。

    力道一點點增加。

    張沫菲仰著頭，下巴搭在裴默沉的肩膀上，目光斜睨著裴默沉的後腦勺。

    她被他圈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雙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要怎麼安排。

    剛才裴默沉瞬變的表情難道不是懷疑她吃避孕藥嗎？

    「那個人，無論是誰，查出來我會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