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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他傾盡所有，樂在其中。

    眼眶不知不覺的濕了，「乾媽想你了，你能原諒乾媽嗎？」

    「你們討厭我是應該的。」程寧憂感覺嗓子眼哽住了。

    她有什麼資格不原諒別人？乾媽，可想她和她父母的關係是有多好，她害死了父母，她生她氣，不理她是應該的。

    現在她滿心罪孽感，她覺得她不值得任何人愛和呵護。

    盧安怡目光掃了眼程寧憂的小腹，這個場合她自然不會問她懷孕的事。

    但是他們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媒體報道，裴默沉又沒有否認，應該是十有八九的事了。

    「想回來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讓人來接你。」

    程寧憂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裴以楓和程凊珂寒暄了兩句，便牽著盧安怡到外面去了。

    葬禮結束，所有的賓客都走了，程寧憂站在林蔚的靈堂前，看著她的遺像。

    慢慢的抬起手，伸到林蔚的骨灰盒上，手顫抖的伏在上面，「林蔚！」

    眼淚好像是累積夠了一樣，又開始釋放。

    「我多想你還在我身邊。」

    「憂憂，你去休息一會吧。」程凊珂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好幾夜都沒有合眼了。

    可她不忍看到程寧憂一直這樣流淚，她這幾天，白天哭，晚上哭，事情裴默沉都已經跟他說了。

    這一連貫的打擊，對她太狠、太殘忍了。

    看著妻子的遺像，他應該是最難過的，他不敢直視她那張笑的很溫婉的臉，可他如果再表現的不堅強，這丫頭就有可能真的扛不住了。

    「凊珂……」程寧憂提了一口氣，語氣哽咽的喊了一聲，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眼前忽然一黑，人昏了過去。

    裴默沉送走了裴以楓和盧安怡，進門正好看到程寧憂昏迷。

    「張沫菲。」

    他衝上前，程寧憂已經被程凊珂抱了起來。

    程凊珂腳步飛快的往外面跑，「快準備車。」

    葉姿姿和程沛揚見狀，忙緊張的上前詢問「怎麼了？憂憂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太累了。」程凊珂說著，抱著程寧憂，彎腰鑽進車裡。

    裴默沉從另一邊車門上了車，「這裡你走不開，我送她去醫院。」

    伸手，小心翼翼的將程寧憂的身體偏到他這邊，讓她斜躺在他的身上。

    「好好照顧她。」

    程凊珂擔憂的看了一眼程寧憂，然後下了車。

    這裡他的確走不掉，林蔚的骨灰還沒有入土，他怎麼能把她一個人放在那裡。

    有裴默沉照顧憂憂，他很放心。

    開車的是香草，車速開的很快。

    由於殯儀館比較偏，導航上顯示附近只有一個比較小的醫院。

    進了醫院，一股濃濃的藥水味，昏迷中的程寧憂被藥水味給刺醒了，她皺了皺眉，想要睜開眼睛，卻又睜不開。

    「不去醫院，難聞。」她搖了搖頭，眼睛還是睜不開，周圍一切她都知道，甚至能夠感覺到身邊有誰。

    這種感覺讓她很害怕，很惶恐。

    「林蔚……不去醫院……」

    「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