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巴山獵耕記 第449章 災星還是福星?
那野物沒死!
宏山在跟那野物扭打。
陳安心裡一驚,在那荊棘棚子裡,什麼也看不到,關鍵是,人在裡面也不好施展。
甄應全幾下吼叫、拍打無果後,身形一矮,順著宏山鑽進去的分開的荊棘縫隙,也一頭鑽了進去。
一時間,蓬子裡傳來野物呼嚕嚕的吼叫,還有兩人不時的悶哼。
擔心宏山吃虧,陳安不敢有絲毫耽擱,加快速度,順著紅藤滑到石崖腳下。
他順著兩人闖出來的空隙,往荊棘縫隙往裡看,見那隻黑色的野物斜趔在蓬子的上坡方向,雖然血淋淋的,卻屁股頂著荊棘蓬子,擰轉身子,居高臨下地朝著宏山用嘴筒子去咬。
而宏山躺倒在地上,扯著野物的一雙後腳,在野物朝他咬來和抓撓的時候,拼命地踢蹬。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一雙腳上的褲子,已經被撕得破爛,也是血呼啦的。
情勢非常危險。
好在甄應全見一人一獸扭打在一起,情況不對,也就不再只是驚嚇恐嚇,跟著鑽進去幫忙。
他不敢開自己的火槍,怕傷到宏山,就用槍管子朝著那野獸猛戳。
有他的加入,那野獸將注意力被分散,又要招呼宏山的踢蹬,又要防著甄應全戳來的火槍槍管,一時間應接不暇,狂亂掙扎的同時,也在不斷地躲避,時不時反咬一口。
就這麼僵持著。
獵狗在石崖上邊下不來,急得在石崖頂上來回竄,尋找下來的路徑,不時衝著下方狂吠幾聲。
這野獸反應迅速,陳安也不敢大意,跟著從荊棘縫隙中鑽了進去。
「甄叔,讓我來!」
陳安招呼一聲。
甄應全非常配合地身子往荊棘蓬里一壓,硬生生將裡面的空間擴大了不少,同時也將自己的身位讓了出來。
陳安湊了過去,也一樣用槍管朝著那野獸猛地一捅。
這一下子被捅得疼了,那野獸一下子朝著槍管咬來,被陳安及時收回,再捅的時候,野獸張口咬到槍管,腦袋就是幾下瘋狂甩動。
槍管可是好鋼材製作而成,縱使它牙尖嘴利,那也不是它能咬得動的,它腦袋的幾下甩動中,隨著槍管的滑動,已然變成咬住槍口。
見狀,陳安一不做二不休,猛力往前用力一推,槍管直接塞進野物的嗓子眼。
在它受痛劇烈掙扎的時候,他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有子彈從它後脖子洞穿出來,打入土中。
陳安並沒有就此撒手,跟著槍管再斜著往地上一推,將野獸腦袋生生壓在地上,只有一雙前爪朝著槍管不停地抓撓。
利爪和鋼鐵發出刺耳的聲響。
終於將野物制住,陳安這才注意到,自己在懸崖上開的那一槍,打在了這野物的腰眼上,並不致命,至少短時間死不了。
不得不說這玩意兒厲害,那肉墊中伸出的利爪,竟然能在槍管上留下淺痕。
再次挨了這一槍後,野物掙扎了沒幾下,漸漸地沒了動靜。
陳安將槍抽出來,對著它腦袋再次補了一槍後,這才一屁股跌坐在一旁。
就這麼幾下,他發現自己也像是一下子將全身的力氣都給用出去了一樣。
宏山就更不用說了,鬆開野獸的一雙後腿,直接躺倒,大口地喘著氣。
稍稍平復後,陳安起身,幫著檢查宏山腿上的傷。
那雙褲腿上到處是血,看上去挺嚇人,不過,在陳安將他褲腿捲起來以後,發現傷勢並不太嚴重,只是有六七道爪痕,比較深的是兩條,血肉翻捲起來,出血也最多,但沒有傷到筋脈。
他趕忙將隨身帶著的布包放下來,從裡面找出藥品和繃帶,倒出些糊在宏山的傷口上,然後用繃帶纏住,問道:「蛋子哥,還有哪裡被傷到?」
「就只是腳上被抓撓了幾下,別的沒得事。」
他活動了一下雙腳,咧嘴笑道:「問題不大,不影響明天找崹參!」
「你這是啷個搞的哦?為啥子不用搶?」
陳安皺著眉頭問道:「事情弄得懸吊吊嘞,好黑人嘛!」
「我也沒想到它恁個凶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