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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藥？你就那麼想知道嗎？」邊問成歡，黎倩邊鬆手，退回了那張座椅，坐下身：「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

    「成歡，那是……墮胎藥。」

    墮胎藥，簡短的三個字，卻瞬間讓成歡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她的瞳仁睜得大大的，臉色煞白，一字一頓問黎倩：「孩子是無辜的，你為什麼……」

    不等成歡的話說完整，黎倩冷眸掃過去，打斷怒斥道：「為什麼？成歡，你竟然問我為什麼？」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失去我的第一個孩子？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終身不孕？如果不是你……呵，如果沒有你，該多好？」

    「所以，我黎倩得不到的東西，你成歡也休想得到。」

    成歡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終究她又閉上了嘴，沉默不語著。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就在黎倩所有的耐心的都要失去，準備再次開口說話的時候，成歡突然抬眸，恢復了一貫的模樣：「它不僅是我的孩子，也是墨言卿的孩子。你確定，你要對它下手？你不怕墨言卿找你麻煩？」

    成歡並不知道黎倩會不會買墨言卿的賬，但她知道，如果不做點什麼，就這麼失去這個孩子，她將遺憾終生。

    雖然……她曾經那麼迫切的想要擺脫它。

    雖然……她也曾和黎倩一樣瘋狂的，想要扼殺它。

    但此時此刻，她只想做它的媽媽，一個好媽媽。

    就像……她的媽媽為了她，曾吞咽下那麼多苦楚一般。

    想著，成歡昂了昂頭，露出了她今天見到黎倩以來最高傲的姿態：「黎倩，你是個聰明人，你該知道。我和孩子若是出事，墨言卿不會放過你。」

    這個模樣的成歡，是黎倩最厭惡的模樣。

    這樣的她，讓黎倩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小丑，那麼噁心醜陋著。

    所以，黎倩那明明練了無數次，收放自如的笑貌音容，在這樣的成歡面前，都被黎倩給摒棄掉了。

    她露出最原始的神情，咬牙切齒般和成歡叫囂著：「我是不敢動他，但動你亦或是孩子，卻毫不畏懼。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根本沒打算有什麼好下場。而你，成歡，我要你親口喝下墮胎藥，惹得墨言卿厭煩你，然後，你便會失去孩子，也失去了愛情。」

    「只要想到你那種悲催可憐的模樣，我就好開心。成歡，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最後一句話，黎倩的狀態完全可以用歇斯底里來形容。

    成歡聽後，心裡不斷地升起一陣一陣的淒涼感，無力感。

    她終究，不是一個好媽媽，她終究，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

    -

    成歡離開槿色莊園約莫五分鐘的樣子，洛槿實在是不放心，急忙給墨言卿打了電話。

    墨言卿這會兒還未抵達墨氏集團，接了洛槿的電話，他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致，厲聲吩咐david：「停車。」

    david聞聲，會意，立馬剎車，一臉急切的望向後座上的墨言卿：「少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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