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倒抽一口涼氣，話都無法說全乎，旁邊的兩個小丫鬟有眼力勁地上前攙扶起她，慌張地問，

    「嬤嬤，哪裡疼？」

    趙嬤嬤用手指了一下尾椎骨，兩個丫鬟也顧不得大庭廣眾之下，伸手就幫趙嬤嬤推揉。

    大概是被揉得舒服，趙嬤嬤的精神氣又恢復，她怒瞪了李清越一眼，又能開口教訓李清越，「大小姐，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在一旁欣賞趙嬤嬤慘狀的李清越，被突然點名。

    摸了摸鼻子，裝作害怕道，「趙嬤嬤，我快把嚇死了，我的心臟啊，怦怦跳；

    我的腳啊，軟啊軟，肯定是走不了路了。你啊，還是自個回去吧。」

    說完，領著藍嬤嬤一行人進入衙門後院。

    飢餓加上被摔得不輕的趙嬤嬤，在小丫鬟的攙扶下，一步一拐地回到鎮國公府。

    看到是原班人馬回來，李老夫人說不失望是假，她沒有想到李清越連她派出去的人都不理。

    可是她不能傷了手底下老人的心，趕緊讓人端上白粥給趙嬤嬤，以及兩名小丫鬟。

    「嬤嬤，小賤蹄子怎麼沒跟你回來！」

    李老夫人斂下眼底不滿的情緒，壓著聲音怒問。

    「老夫人，大小姐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哎，老奴份量不夠，請不到大小姐。」

    旁邊兩個小丫鬟低下頭，大小姐明明沒有說過，嬤嬤在說謊。

    想到她們身份卑微，只能低頭沉默。

    「娘，還是我去吧，我是她姑母，由不得她不聽我的話。」

    李明珠幫忙處理了一早上的鎮國公府事務，帶來的銀票花個精光，心情本來就不好，急需找一個出氣筒。

    李清越就是最好的出氣筒，賤種，你等著！

    她不把歐陽熙兒那個商女放在眼裡，怎麼會把低賤商女生的兒女放在眼中。

    「囡囡，李清越是真的變了，你去的時候，說話的方式注意一點。」

    李明珠點點頭，她當然會注意，她掌管武安侯府十多年，難道是白給的嗎？

    坐上馬車，不消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京城府衙。

    在陪嫁嬤嬤和丫鬟的攙扶下，她下了馬車。

    陪嫁嬤嬤一上前，就塞了一兩碎銀給守門衙役，「小哥，我們想見李清越，讓我們進去，還是通報她一聲。」

    守門衙役掂了掂銀子的重量，很是滿意。

    再滿意，也覺得沒有李清越大方。

    李清越才是大頭，他是不會為了小頭，而放棄大頭。

    「等著，我去問一下李大小姐。」

    話音剛落，人已沒了影。

    須臾，李明珠看到李清越帶著一個面生的嬤嬤出來，她認識，是歐陽老夫人身邊的藍嬤嬤。

    歐陽家，可真把歐陽熙兒當個寶。

    也是，不然也不會每年給這麼多錢、糧和各類物品，只為了讓他們『姐妹』保命。

    李明珠打算先發制人，她厲聲質問，「李清越，你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居然在李家落難時，一個人跑到外面躲難？

    你還算是個人嗎？」

    李清越還在打量眼前的婦人，年齡三十有餘，皮膚極為白皙，五官像極了李老夫人。

    簡直是一個模版複製出來，高顴骨，杏圓眼，睜大眼睛瞪人時，極為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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