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配成城 二
喬家為了結那張姻親網,是下足了本錢的。每個嫡女出嫁時的嫁妝單子,簡直要叫在外奔命的喬家子弟嘔出三升血來。
是以秦雲睜眼捋清楚了狀況之後,第一個關心的就是嚴喬氏帶來的嫁妝都怎麼樣了。嚴喬氏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宅斗之上,哪裡還有心思去打理自己的嫁妝。好在喬家陪嫁出去的鋪子基本都集在京城最好的幾塊地段,這邊出點狀況,沒多久旁邊鋪子的掌柜看出來了,就報回給本家。那邊沒多問什麼,只是打發了個管事來。嚴喬氏見了他兩回,就甩手不管了,連賬本都不看。嚴其琛自持身份,又不耐內宅之事,也不插手嚴喬氏嫁妝的事情。
於是連爭都不用爭,就落到秦雲手裡了。
開始的時候她就看看賬冊,偶爾看見不對的地方,就圈起來退給那個宣管事,幾次下來宣管事便上門求見。她一個人不好去見外男,嚴喬氏又忙得抽不開身,只好拉著嚴其琛在花廳隔著屏風與宣管事見了一面,之後那些賬冊便直接送來了她處。
本家聽說此事,她一個表哥還跑來探望了一趟,眾人雖未言明,大約他也看出了其中門道。次年她與嚴其琛過生日的時候,喬家出的禮便分外得重,兩人都是一處上好的田莊和店鋪。嚴父當著喬家人的面允了兩人的私產,便歸在嚴喬氏嫁妝一處打理。
宣管事著實能幹,秦雲想到的能來錢的點子,基本都是他去實施。小打小鬧的便自己做著玩,有幾筆大生意,還是通過那個表哥連上了本家,由喬家出頭,反正也少不了她的好。幾年下來,秦雲手裡的資產,差不多與嚴家公中相當,大頭還在喬家那邊滾著紅利。
這時候劇情終於要開始了,她這兩天正在仔細研讀劇情,希望能夠從談情說愛的字裡行間,扣出一些時事來給自己鋪鋪路。古代副本難度都不低,她是個女人大門不出門不邁的,要怎麼在千萬里之外救趙翰飛於水火,是個很需要斟酌的問題。銀錢是肯定少不了的,幹什麼都要它開路,或許她的親事也要擺上檯面來看了。
不過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根據劇情,今年隆冬漠北雪災,突厥來犯連破三城,一直打到漢中太行山脈才退了回去,所過之處燒殺擄掠,寸草不生。
今上盛怒,不顧眾人勸阻,執意令平遠侯追擊。茫茫草原之上要追著遊牧民族打,本來就是件十分不討好的事情。何況還大雪封山,連軍需供給都跟不上,這一仗艱難地打到開春,牧草春生突厥稍微緩過一口氣來,轉頭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平遠侯重傷大敗而回,不多日便鬱郁而亡。
為什麼秦雲會對這件事知道得這麼詳細?因為這就是男配趙翰飛的劇情線,那個死得憋屈的平遠侯就是他爹。
才想到這裡,便聽見外面小丫頭遠遠地喊了一聲:「爺來了。」接著院子裡的丫鬟也喊了一聲,然後便是門口的等丫鬟打起簾來,依舊喊了一聲:「爺來了。」
那丫鬟聲音還沒落,就聽見個如流水擊石般的聲音不悅道:「叫喊什麼,我又不是外人。還連著叫三聲,防賊麼?」然後便見嚴其琛提著個布罩著的籠子,拉著臉大步從屏風後轉了過來。
秦雲看著他提著的那個籠子,就想到宣廣給人攆走的事情,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不是最講究規矩的麼,怎麼就興著對別人講,對你便不管用了?」
嚴其琛見妹妹在鬧彆扭,便立刻散了面上的不悅,復又是一張謙謙然公子玉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將籠子遞給桃五,自己在榻上挨著她坐下:「我不過便是小心了些。我自然知道你是好的,可是難保別人都是什麼心思。」
秦雲氣得踢了他一下:「我手上的東西都是宣廣在打理,此人得用我拉攏還來不及,偏生讓你這麼一次次得罪。」
嚴其琛毫不在意地撫平了被踢皺的衣擺,還替秦雲拉了下蹬鬆了的襪子:「哪裡得罪他了?司琴好聲好氣地把人一直送出大門,看著他登車而去才回來的。」
這是把人活生生地攆出門去了啊!秦雲氣得都不想和他說話,又踢了他一腳,才讓桃五扶她起來,去看放在一旁的籠子。
剛掀開罩布,便聽見裡面吱吱的叫聲,還有用牙齒啃咬籠子蹭蹭不斷的聲音。她立刻把罩布放下,過了一會兒,還是掀開來仔細看了看。籠子裡面是幾隻沙黃色的老鼠,尾巴和耳朵都比一般老鼠要短小,稍顯粗苯,沒有一般老鼠那種奸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