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這是很普通的工作，費貝利先生。」jarvis的聲音在天花板的某個揚聲器里響起。

    ……

    在研究所又待了一會兒，武天和海瑟薇參觀了費貝利對神樹細胞的研究內容，當然武天只是看研究進度的效果，而海瑟薇則是在看各種技術細節。

    雖然海瑟薇的專長是在能源和機械工程方面，對生物這部分不太拿手，可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為他們嘴裡說著自己不擅長，但還是會甩世上大多數人幾百條街。

    期間，有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研究員進來跟費貝利說了幾句，因為海瑟薇認識此人，便與他點頭打了招呼，中年研究員看了看海瑟薇身旁的人，面相年輕卻長著花白頭髮和鬍鬚？真是奇怪的傢伙，而且和海瑟薇舉止親密……中年研究員心下猜測著武天的身份，很快就又出去了。

    「蓋洛在你這裡做得還好吧？」等蓋洛出去之後，海瑟薇向費貝利隨意地問了一句。

    武天則是在旁露出若有所思地神色，他眼皮微闔，稍稍垂目，精神力量脫體而出，化為無形物無質的迷濛煙霧，很快追上了離開不遠的中年研究員，也就是蓋洛。

    此時的蓋洛也沒有原著中那樣蒼老，也看不出有什麼瘋狂的地方。就連武天也無法從他的氣里差距出多少危險的氣質……果然，有天才的科學家，總有些不正常的過人之處。

    武天的意志在蓋洛身後半空跟了一段，便又悄然退去了。

    蓋洛忽然停步，納悶地扭頭到處看了看，摸不著頭腦地繼續走了，他心裡古井無波地想道：「費貝利真是太死板了……科學技術想要往前走，不死人怎麼可能？」

    房間裡，武天收回精神意念，手掌一翻，一滴嫣紅的血珠便出現在他手掌心上，靜靜懸浮著。

    「這是什麼？」費貝利看見了，奇怪地說道，「你的血我這兒還夠……哦，不是你的血？」他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滴血並不像武天的血液那樣，凝結沉重得像是紅色水銀，而只是普通的流體血液。

    「研究之餘，也順便分析分析這顆血液里的基因吧。」武天在費貝利的這辦公室里掃了一眼，對那便小心試驗台上的玻璃小試管隔空一抓，嗖地攝取而來，將這滴血液送進了其中貯存起來。

    費貝利接過這嫣紅一片的小試管，晃了晃問道：「不說說麼？」

    武天笑了笑，道：「某隻猴子的。」

    「猴子？」費貝利納悶。

    「你……什麼時候取的呀？」海瑟薇聽出來，這大概是孫悟空那孩子的血。

    「順手。」武天說道，沉吟了一下，對費貝利提醒道，「以後大概還會再給你一些血液，不過到時候……怕就會是某種『異變』之後的樣本了，你心裡有個底。」

    「異變？」費貝利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

    「嗯……或許也可以說是『進化』吧。」武天想了想超級賽亞人代表的意義，於是這麼說道。

    海瑟薇則是想道，阿天的意思，悟空他有『變異』、『進化』的能力嗎？還是指悟空的種族，擁有這種潛力？

    臨走之前。

    武天用念動力托舉著海瑟薇將所有大包小包裝在一起的箱子，漂浮著跟在他和海瑟薇身旁，不死鳥自由自在地飛來飛去。在研究所出口的山窟洞口，外面是呼呼的北風，武天忽然想起似的，回頭對費貝利說道：「剛剛那份血液的研究，最好不要讓剛才那個叫蓋洛的年輕人參與。」

    以他的年紀，稱呼蓋洛為年輕人，簡直綽綽有餘。

    費貝利對這個要求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卻也沒說什麼。

    倒是海瑟薇在旁若有所思……提過很多次了，海瑟薇有一雙慧眼，能分人善惡。

    不過卻也是蓋洛這種人的特殊性了，這種「瘋狂科學家」式的人物，在「瘋狂」起來之前，其實也和正常人無異，因此雖然海瑟薇對蓋洛的為人有過不好的猜測，可總不能在別人什麼都還沒做的時候就將人家定出善惡吧？所以海瑟薇此前也只是將這絲疑惑放在心裡，並未多說。

    這時武天忽然要求，讓費貝利不讓蓋洛參與對孫悟空血液的研究……丈夫是有多在意和重視孫悟空，海瑟薇可是親眼看到的。向來萬事不熒於心的他，居然會為了孫悟空，為了栽培他，費神處理了孫悟空天性里的殘暴性格，封存起來以待後用。

    難道是阿天他，「看到」了這蓋洛以後會走向什麼邪路嗎？

    海瑟薇這麼想著。

    「走吧。」

    事情暫結，武天帶著海瑟薇離開，和不死鳥還有那箱子一起，飛向了北風中。

    費貝利目送著這兩人一鳥遠去，原地呆了一會兒，才返身用機械半身踩著「咔噠」「咔噠」「咔噠」的節奏，深入了洞窟研究所之中。

    轟……

    研究所的沉重大門，緩緩合上，將外界的一切隔絕。

    高空，極高空。

    武天帶著海瑟薇還有不死鳥凌空飛行，在雲層之上，海瑟薇遠遠地看到了澄澈無雲的更高空的某個方向里，有一個小小的半球形建築，一動不動地懸浮在那裡。

    「那就是我們地球的天神居住的地方嗎？」海瑟薇問道。

    「不錯，正是地球神殿。」武天與海瑟薇是以倒仰的姿態飛行的，在他們下發就是滾滾的濃雲，他們的速度倏忽百里，可那遙遠的神殿卻似乎不曾遠去，始終在視線里。

    看著這神殿，武天雙眼裡的波紋勾玉輪迴眼的花紋一閃而逝，他沉吟著，想著這雙眼睛裡可能隱藏著的有關時空間的能力，心下想著，經過一年前在貝吉塔行星毀滅時與弗利薩的短暫交手，他們那邊……應該已經搜集到他幾次瞬移的數據了吧？

    會有限制他瞬移能力的技術出現嗎？

    「在想什麼？」海瑟薇倒飛著，身姿舒展，極為放鬆的樣子，她自己又不會飛行，因此現在是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身旁的丈夫來操控。她看到武天看著遠處神殿若有所思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