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 44.第四十四章水下屍群
沈瀚文不顧秦濤的阻攔執意要留下一個小組四名科考隊員,既然無法阻攔秦濤只能置身事外,科考方面的部署他確實不該牽扯過問,但現在的處境又讓秦濤憂心忡忡。
退守地下已經一天多的時間了,也成功的開啟了第一遺蹟,發現了當年日本人在此進行試驗研究的現場,卻找不到日本人當年啟動這些古來設施的方式,顯得最為急迫的是馮育才與沈瀚文兩個人。
上百具乾屍被擺出了殿宇,由於沒有條件只能暫時整齊的擺放在水潭旁邊,秦濤望著一排排死狀痛苦悽慘的乾屍和忙碌的科考隊員,或許這些科考隊員是逼迫自己忙碌起來,以此來忘記恐懼的,誰都不敢確定,也許自己這批人很快就會成為下一批乾屍。
陳可兒將一個八成新的地質羅盤儀放在秦濤面前:「會用嗎?」
秦濤點了點頭:「會用,需要配合指南針一同使用,但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還有強磁干擾,所以指南針無法正常讀取。」
秦濤將自己的指南針放在地質羅盤旁邊,果然,指南針裡面的主指針在不停的亂轉。
陳可兒回身看了一眼大殿內忙碌的沈瀚文和馮育才:「這個地方讓我很不舒服,這個地質羅盤是我剛剛在裡面撿到的。」
秦濤看了一眼地質羅盤微微一愣,因為他知道沈瀚文規定除了乾屍之外,任何物品都要登記,以便區別哪些是原有的裝置,哪些是日本人增加的裝置,哪些是日本人所修復的,沈瀚文想通過這個辦法尋找當年日本人利用這個裝置的功能和原理。
相對沈瀚文於馮育才的狂熱,舒文彬卻在大殿的門口在擺弄四方青銅鎖,秦濤擺弄了一下地質羅盤頓時微微一愣:「這是六五式的?這是軍用裝備,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陳可兒一臉淡然:「這個地方有太多的秘密了,我們不是第一批抵達這裡的人了,你還記得那個野田一郎曾經說過,他們在這裡發現了第一遺蹟和第二遺蹟甚至第三遺蹟嗎?」
秦濤點了點頭:「這個我記得,野田一郎確實說過。」
陳可兒微微一笑:「野田一郎每一次的提示都讓我們能夠化險為夷,卻又遭到了不該有的損失,他不可能未卜先知,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真的來過這裡,而且,野田一郎一直在給我們心理暗示,他之前一切所說的全部準確應驗了,所以我們自己的心理就會產生一種習慣性暗示,自我提醒野田一郎說過的每一句話,在心理學的角度這叫做誘導欺騙,也是精神暗示催眠的一種理論。」
秦濤頓時一愣,正如陳可兒所言,自己似乎也對野田一郎所說的一切毫不懷疑。
陳可兒趴在圍欄上:「野田一郎失蹤的原因也非常簡單,他不再需要我們了,或者解釋成我們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了,要麼就是他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們,僅此而已。」
陳可兒轉過身望著大殿內忙碌的沈瀚文和馮育才:「秦連長,你不感覺我們的沈隊長和馮教授似乎對這處古代遺蹟格外用心嗎?科學考察本身也是一門嚴謹的科學,對於資料的提取、留存、登記、論證等等都是有嚴格的要求,我們現在正在一種破壞式的探索發掘,而事實是根據現有條件根本不需要搶救性的探索發掘,即便我們出不去了,自然也有後人完成我們的工作。」
陳可兒的話讓秦濤無法反駁,秦濤不想因為陳可兒的這番論調激起自己對沈瀚文、馮育才甚至任何人的刻板偏見。
猶豫片刻,秦濤嚴肅對陳可兒道:「我希望在現在這種困難時候,我們更多的是團結,而不是相互猜疑。」
陳可兒無奈的一笑:「秦連長,或許我高估了你,或許是你高估了所有人,探索未知本身就是一種破壞現有世界邏輯平衡的行徑,就如同我們人類破壞雨林就會遭到洪水等災難報復一樣,冥冥中我們破壞了未知的平衡也會遭到報復的,而這種報復同樣也是未知的。」
陳可兒的言論讓秦濤目瞪口呆,陳可兒則從背包里翻出一個酒瓶猛喝了一大口:「探索過程中本身就是危機四伏,為了一口淡水,一塊餅乾殺人的例子還少嗎?人性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因為相對不同的處境和環境,人性是會發生突變的,而突變的程度沒有人知道。」
突然,大殿內傳出一陣科考隊員的歡呼聲,秦濤望著大殿:「走,我們去看看,估計有了重大發現。」
陳可兒點頭,剛剛轉身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