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鎮妖紅符

    我笑嘻嘻地：「嘿嘿，事實如此而已。闖沒闖過夜郎谷，一會兒你就清楚了。對了，袁大師啊，你袁派掌門人自從在三十年前打敗在黔靈派龐氏掌門之後，雖在江湖上有了很響亮的名氣，卻一直深居簡出了。你袁派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重出江湖，跟我搶起一個罐子來呢？」

    三十年前的江湖之爭，我是在十多歲的時候聽父親起的。

    男子似乎有生氣了，語氣很重地：「我再一遍，我沒有搶你的東西，這個葛僚鼎怎麼可能會是你的東西呢？它本是我夜郎仡佬的神物。」

    我也用嚴峻的口氣：「我也再一遍，這個罐子是我從夜郎谷裡帶出來的，我必須把它送回去。」

    鬼知道這個神秘男子是不是真正袁派的人。

    「萬一你是個文物販子，把這個所謂的葛僚鼎賣給了國或者日本的文物販子，我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嗎？」

    男子顯然被我的輕蔑給激怒了，他的那副狀態，仿佛一直隱忍了很久，先是好言好語相勸，讓我了解他的苦衷，或者讓我自己知難而退。不料我卻葷素不進，他的耐心也就到了極限。

    「子，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耽擱了我的大事，你才是真的成了罪人。我再給你0秒時間，要是再不閃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哈哈一笑：「有一句歇後語叫做懶蛤蟆打哈欠……後面是怎麼的啊？哈哈。」

    「想找死？老子就成全你。」男子開始拉開架勢。

    我縱身跳下白樺樹：「也好，我正想見識見識你們袁派的鷹爪功，在黔南一帶倒是很有名的啊，可惜了，三十年就這樣荒廢了，也不去參加個國際大賽什麼的，為我們黔中省爭一回光。」

    「毛賊，犯得著我用鷹爪功嗎？」

    「所以啊，我的歇後語你就沒有認真的領會。一個真正的武者，是應該尊重所有生命的，包括一片樹葉一隻螞蟻。因為這些的生靈，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要了你的性命。不是有句話是這樣的嘛，老天要一個人死，就先讓他狂。算了算了，了你也不懂，你的境界悟不出這番道理的。」

    「子，你真想找死啊？」

    男子把牙齒搖得嘎嘎作響，舞著雙爪撲了過來。

    他a的，不是自己過不用鷹爪功的嘛。

    我倒是真的不是太好使出炫龍神掌，我的確不是太想暴露身份。

    還要腳邊有一根木棍，比較直，兩米粗細，可以當一桿槍使。

    我不敢用炫龍神掌，用閔家槍該可以吧，反正閔家槍不出名，民國結束後就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男子就算是袁派之人，他這把年齡也看不出來。

    平刺眉心挑天靈，右旋後撩鬼神驚。

    掃蓋提櫓旋風起，上破咽喉下斷陰。

    幾招下來，男子的挎包就被挑在棍子端，我把棍尖一揚，挎包的背帶就順著棍子滑了過來，我迅速將挎包斜背在肩上，一手舉著棍子，「槍尖」直指男子咽喉：「還玩嗎？我就叫你不要一直子子的，自己好不用鷹爪功的，卻有出爾反爾，把牛吹破了吧。」

    男子背靠著一棵白樺樹，面色悽然，倒不是怕死的樣子。

    「成王敗寇，袁某認栽。敢問英雄可否報出姓氏和門派，袁某輸也輸得甘心。」

    「算了算了，什麼英雄不英雄的，我就是一個打劫的。你走吧。」右手一抖，木棍就梭了回來。

    男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跑了。由於身材太胖，跑起來有羅圈腿。不過速度還算較快，轉眼就快消失在白樺林里。

    我叫他走的，我肯定不會去追。拿回葛僚鼎，我的目的也就達到。要是追上去扯掉了男子的口罩，以後的日子反而會少了很多懸念和期待。

    不過我得讓對方輸得沒有後顧之憂，於是衝著他的背影大聲：「袁大師放心，今晚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記得薛奴過，當年黔靈派掌門彭五和四川蜀山派的掌門鄔琊子比武，就因為鄔琊子沒有武德，把彭五比武輸了的糗事傳到了江湖上，讓原本一個好端端的黔靈派掌門人，最終變成了鬼谷地宮裡的一個惡鬼，差就害死了我，結果卻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做人啊，還是要給別人多留一餘地，成全別人也就成全了自己。

    蜀山派掌門鄔琊子，他的結局又是怎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