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陰燈 第七十五章 打獵
小章反問道,「什麼意思,難道是個啞巴?」
果然那黎族少女一張嘴,露出半截舌頭是被剪掉的,切口十分整齊,還真就是個啞巴。
小章大吃一驚,說誰這麼狠心,把她舌頭都剪掉了?
陳芸卻皺著眉頭說道,「這女孩在黎族裡的身份可能不簡單,我以前好像聽人說起過,黎族神女是不能開頭說話的,族人會在神女小的時候剪掉她的舌頭,這麼做,好像是為了讓神女能夠和神靈溝通。她的舌頭應該很早之前就被剪了。」
我說那不扯淡嗎,拔掉舌頭就能跟神靈對話溝通了,這特麼規矩可夠操蛋的,這社會上啞巴這麼多,沒聽說過有誰能溝通神的。
陳芸說這當然屬於迷信,不過有些遠古氏族還就真信這個,好了,不要圍著太多人待在這兒,她剛醒過來,還沒適應環境,我們別靠得太近了,省得她害怕緊張。
小章說總得留個人在這邊照顧吧,要不我單獨留下來?
陳芸看了他一眼,說好吧,這姑娘剛醒,你別問她太多事,等她精神慢慢平靜下來再說。
我們都跟著陳芸走出去,讓小章單獨留在屋裡跟那啞女相處,葛壯出了門就笑嘻嘻地說道,「我看小章這丫的對人家挺上心啊,多半是看上這個啞女了吧。」
「這個姑娘來歷不明,最好還是等她養好傷之後,儘快送走為妙。」老鍾在一旁悶聲悶氣地講道,「我們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建議今天再歇最後一天,明天就進後山找路吧,古夜郎遺址很有可能就在這一代。」
陳芸取出了筆記本,指著線路上的幾個紅點說道,「按照推測,最有可能發現古夜郎遺址的地點的確就在這一代,假如明天上山不能找到線索的話,我們就只能離開,去別的地方在尋找了。」
大夥都希望能別再折騰了,光趕路就耽誤了兩三天時間,後山能夠發現遺址最好,省得以後黃花菜都涼了。
葛壯忽然拍了拍腦門,說對了,赫薩大叔不說過嗎,這個啞女應該就是後山那個黎族部落的人,她在後山長大,肯定對路況十分熟悉,要不明天上山的時候,我們把人帶上?
陳芸說還是算了,她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跋山涉水,至少也要靜養好幾天才能恢復,我等她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會跟她商量,看看能不能打聽清楚萬蛇嶺上的一些情況。
我覺得這話沒毛病,就說可她畢竟不能說話,該怎麼給咱們指路呢?陳芸笑稱可以畫圖啊,我也只是打算碰碰運氣,沒想過她真能提供給我們什麼線索。
當天下午,我和葛壯陪著赫薩大叔離開峽谷,去後山一片林子裡布置了一些陷阱,試試能不能抓到些野味回來打打牙祭,這事我和葛壯還在牛子溝守著小義莊的時候就沒少幹過了,輕車熟路。
我們先用鐵鍬在地上挖了個兩米見方的土坑子,砍掉一些山裡的毛竹,用柴刀削尖了兩頭,將竹條插進土坑,往上面鋪樹枝,再蓋上一層荒草,再撒上泥土,覆蓋了薄薄的一層,將赫薩大叔家裡僅有的一堆紅薯放在了上面,便遠遠地爬到了樹上,用樹枝將身子蓋住。
接下來就是等待獵物上鉤了,打獵能不能有收穫,完全靠運氣,不過赫薩大叔告訴我們,後山這一代野獸很多,除了狼就是野豬,狼還好,一般不會招惹村寨里的人,可野豬卻把地里的莊稼禍害得夠嗆,尤其是趕上冬荒,青黃不接的時候,總會發生野豬下山拱地,啃莊稼果腹充飢的事情。
山里人最恨的就是野豬,這玩意一旦形成了規模,會大量破壞莊稼地,所以我們布置這個陷阱,也是專門為了抓野豬的。
我們三個一邊坐在大樹杈上閒聊,一邊等待野豬上鉤,大概兩個小時候,林子裡邊有了動靜。赫薩大叔第一個發現了,趕緊示意我們別再吭聲,都用樹枝將自己隱藏起來。
野豬對於環境十分敏感,而且凡是野獸,都有一套通過氣味辨別異類的辦法,為了等待野豬上鉤,我和葛壯連根煙都不敢點,都目不轉睛盯著傳來動靜的林子看過去,屏住呼吸等待著。
那林子裡的樹影一直在晃動,有團棕色的東西壓著草尖行走,龐然大物,我遠遠的一瞧,大致判斷出這玩意怕是將近兩米長,這麼大的野豬不常見,也只有這種深山老林才能養的出來,怕不得有三四百斤。
過不了一會兒,我就聽見林子裡傳來的「哼哼」聲,和葛壯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