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雨被她盯著看，更是疑惑：「你怎麼了？」

    葉如夢不想跟她拐彎抹角，「小雨，有件事我想問你，你要跟我說實話。」

    雷小雨笑出來，「你要問什麼，我一定說實話。」

    葉如夢張了張口：「你喜歡子風嗎？」

    「……」雷小雨愣住。

    葉如夢盯著她的眼睛，「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

    「你沒有話想對我說？」

    雷小雨並沒有慌亂，她只是愣了一會兒，就很快冷靜下來。

    「是洛子風跟你說的？」

    「那天你們在病房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雷小雨反問，「洛子風知道你知道了嗎？」

    「他知道。」

    「那你們……」

    「我們現在沒有在一起。」

    雷小雨錯愕，「你們分手了？」

    葉如夢沒有回答，雷小雨以為她這是默認。

    她握著茶杯，垂眸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是一個意外，你不要太在意。」

    葉如夢沒有生氣，口氣還是那麼淡然：「你讓我怎麼不在意？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無所謂的和我相處的。」

    雷小雨淡笑：「因為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結果你還是知道了。」

    「我怎麼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

    雷小雨看著葉如夢：「那你恨我嗎？」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就是不知道該不該恨你，我也沒時間考慮這個問題。」

    因為她現在想的最多的是她的病情。

    雷小雨驚訝，「你居然沒時間考慮。」

    「是的。」

    「那你恨洛子風嗎？」

    葉如夢搖頭：「不恨。」

    雷小雨又驚訝了，在她看來，葉如夢知道了這件事，是一定會痛恨他們的。

    她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我以為你一定會恨我們。你怎麼可能不恨？」是個女人都會恨吧，沒有哪個女人如此大度。

    除非她完全不愛洛子風。

    葉如夢點頭，「你說的對，我該恨，但是我恨不起來。因為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憎恨上，而且我相信洛子風，那對他來說，就是一場意外，完全不是他的本意。」

    雷小雨失笑：「你可真大度。」

    「是我要死了。」

    雷小雨猛地一怔，「你說什麼？」

    葉如夢微笑道：「我病了，很嚴重，也許我會死，所以我不想浪費時間去怨恨責怪什麼。」

    雷小雨呆了呆，但是葉如夢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她沒想到她要死了。

    「你不是已經沒事了？」

    「現在又病了。」葉如夢說的輕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我的身體很不好。」

    「你得了什麼病？」

    「很複雜，不好說。」

    雷小雨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反問：「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沒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

    「我以為，你打算把洛子風託付給我。」

    葉如夢笑出來，「怎麼可能，我沒那麼大度，也做不到。」

    「反正你都要死了。」

    「也許我不會死。就算死了，我也沒有權利決定他未來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