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巫師和異端裁判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 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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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清洗
在薇奧拉想要繼續發表意見之前,薩塞爾把三根涼冰冰的指頭伸到她嘴裡,捏住她的舌頭,把她的意見都掐了回去。筆下樂 m.bixiale.com3中文網薇奧拉試圖去咬他的手指頭,不過她牙口不太好,而且她也不敢太用力,反而崩到牙了。
蟲人低下頭,用骨質面具下黑魆魆的眼睛盯住她。
「我研究過你們的習俗,」薩塞爾的話讓蟲人收回了目光,「我們之間的差異是不怎麼大,但我本以為你們不會做這種事。」
「我以為你只是個消息落伍的帝國間諜,正在野外和自由城市的法師學徒玩你們人類的繁殖遊戲。」
黑蟲人似乎嘶嘶的笑了起來,「現在看來,你好像還是個學者啊,偷食鳥。」它說,「沒錯,是這樣,在我們眼裡,萬事萬物都有被衡量的標準。我們根據我們的原則行動,一命換一命,不分男女老幼,一個受害者就意味著一個需要被清洗的靈魂。」
「但是卡斯城附近的村鎮又意味著什麼?就算是清洗,有必要清洗到他們頭上?」
「冰霜之地的聚落一樣是自由城邦的兵源,偷食鳥,這種惡劣的環境才是最適合誕生戰士的地方,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這種事的,對嗎?」蟲人的發言讓薇奧拉無話可說,「我們通過帝國的幫助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到底有哪些勢力參與了我們的貿易戰。你需要明白的是——每個勢力都是我們清洗的目標,帝國(允玉n)許這件事,並且答應會幫我們開路,因為帝國通過和蟲族簽訂合約換取了我們的援助。」
這太聳人聽聞了,簡直荒謬的不切實際。
「你們,」老師頓了頓,似乎是在選擇措辭,「打算怎麼清洗?」
薇奧拉本以為他會關心蟲人怎麼給帝國提供援助。
「你們每個經手這件事的人都會關心這個問題,真是有意思。」蟲人又嘶嘶的笑起來,「我通常會用相似的話回覆你們:按人口比例分配,清洗一半,留下一半。最精彩的劇目應該留在卡斯城上演,雪原附近的聚落只是路邊的小石子而已。」
「多少人?」
「三萬七千四百七十八個靈魂,一命換一命,偷食鳥,我的說法有讓你滿意嗎?」
「很滿意。」
他們接下來的對話讓薇奧拉感覺一陣迷迷糊糊,大腦一時間轉不過來。
「那麼,你要把這些話轉交給卡斯城的理事會嗎?」蟲人問。
「理論上是有可能的,蟲人,你介意嗎?」薩塞爾聳聳肩。
「不,一點都不介意,這不算什麼機密,因為明天全世界就都會知道了。」
「你好像對我友好的有點過份了,畢竟我現在和帝國沒什麼關係。」
「我小時候也聽說過焚城者的故事啊,怎麼,這讓你感到很奇怪嗎?偷食鳥。」
「啊,異族的崇拜者!」老師誇張的張開嘴,語氣故作驚訝,那表(情qing)讓她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令人驚訝不已,雖然我已經從焚城者隊伍里退役很久了,但你需要我的簽名嗎?免費提供。」
「古早的懷念只是古早的懷念,偷食鳥,我們通常不會開玩笑。我的友好是因為你手裡有很多自由城市的血,甚至比我們任何一個同族手裡的血都多。」
薩塞爾若無其事的揚起眉毛,用手指擺弄著她感覺有些酸軟的舌頭,「但是你會虛與委蛇,蟲人。」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的差異沒這麼大。」
「你看,既然我們間的氣氛如此友好,不如來交換個姓名吧,如果下次在戰場上見面,我們可以互相放放水,裝作在拼死搏鬥的樣子,適當休息休息。」
「這沒什麼意義,偷食鳥......我們並不是作戰的主力。」
「薩塞爾·貝特拉菲奧。」老師說。
「......你和我聽說過的焚城者不太一樣。」蟲人的腔調很難讓她辨別出它的(情qing)緒,但薇奧拉認為它也被老師的耍無賴驚到了。
它一動不動地盯了薩塞爾一會兒,接著念出一連串的咔嗒聲和嗡嗡聲。那是蟲人的語言,或許是它的名字......原來蟲人也有名字嗎?
「用我們的語言很難發音,」薩塞爾說,「你覺得伊恩·溫森特這個名字怎麼樣?我準備把它贈送給你,代表我們友誼的象徵。」
「我和你沒有友誼,」黑蟲人回答說,它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道路上,其它蟲人在呼喚它,「不過你可以用它稱呼我,偷食鳥。現在我要走了,我個人希望你能加入帝國這邊,因為你遲早會發現,你們的慘敗是註定的。」
薇奧拉咬著牙......現在只能是咬著嘴裡的指頭,看著黑蟲人離去。它腰間別著一支雷管槍,比她見過的任何槍械都要精良的多。
黑蟲人踩過林子裡的積雪,回到科洛們所在的那片覆蓋著薄冰的道路。
它們用細碎的咔嗒聲和嘶嘶聲交流了幾句,指指這邊的薩塞爾,接著停止了對話。薇奧拉認為它們一定沒在說什麼好話。
不一會兒,科洛扇著翅膀飛了起來,在他們頭頂盤旋了一圈,然後徑直往它們去的方向爬升而去,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紅色軌跡,消失了。
老師原地盯著科洛們消失的地方看了許久,接著靠住針葉樹的樹幹在緩坡上坐了下來。他的眼睛盯著地面,似乎陷入了漫長的思考,手指敲在她腦袋上,一下又一下,慢慢地磨著牙齒。
薇奧拉在他腿上沉默地盯了他一陣。一隻烏鴉呱呱地叫著從針葉林的上空飛了過去。
「老師,我不太明白,您為什麼要和它們這樣友好交流?」薇奧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知道了。」薩塞爾漫不經心地回答。
「老師,不要無視我!」
「我都還沒怪你添亂的事(情qing)呢,」薩塞爾伸手扯她腮上的軟(肉rou),「之前是怎麼告訴你的?」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