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蒼神，我要一份夜神月的一小時暫時性降臨契約，以及三份C.C的一小時暫時性降臨契約。」

    「了解。」

    「一份夜神月的暫時性降臨契約消耗600逆流幣，三份C.C的暫時性降臨契約消耗120逆流幣，一共消耗720逆流幣。」

    商之蒼神的蒼老聲音在林輕心中響起，四張巴掌大小的破舊布料在眼前憑空浮現出來，一張為血紅色，另外三張則是淡紅色。

    「這就是降臨契約？」

    林輕伸手抓住四塊破布，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破布上的字跡同樣是那種類似於蝌蚪文的奇怪符文，也沒多研究，便直接讓嚮導收到了專屬空間。

    然後，林輕伸出右手，手心憑空出現一枚六稜柱形狀的血紅色水晶，散發著瑰麗而柔和的微光，他對商之蒼神說道：「再給我一份用於交易的悖論契約，交易物為超生物系能力水晶『CODE永生印記』，需要除了精神系之外的A級下位能力，或是同樣價值的東西。」

    「超能力水晶的交易契約，一份悖論契約消耗為100逆流幣。」

    一張略顯破舊的羊皮紙卷忽然浮現在林輕的眼前，與那個烏克蘭美女用來交易燒燒果實的契約很相似。

    林輕伸手接住，望著契約上的蝌蚪文，不由得問道：「悖論契約到底是什麼東西？」

    「以悖論邏輯影響因果的力量。」嚮導冷淡地解釋道：「以悖論形成的因果力量，假如能夠滿足條件就會形成邏輯循環，不會出現任何事情，但是如果違逆契約，就會停止循環，引發邏輯矛盾，爆發出更強的因果線死結。」

    「很簡單的例子。」嚮導說道：「用你們現實人類能夠理解的說法，比如說上帝，上帝全知全能，那麼上帝能創造出一塊自己舉不起來的石頭嗎？如果上帝能創造出來，那就說明上帝有做不到的事情，如果創造不出來，那就說明上帝也不是全知全能。而悖論契約就是以此為原理，借用的是邏輯循環的因果力量，而非天地規則、宇宙規則什麼的，宇宙沒空理你，也沒有這種專門為生靈服務的無聊規則。」

    「因果力量嗎……」

    林輕思忖少許，稍微收斂了心思，走出商之蒼神的光圈範圍，四下望了望，在心中問道：「嚮導，激發契約力量就能顯現出那種橫幅了嗎？」

    「是的。」

    嚮導回答道：「我負責幫你激發契約力量，你負責維持，當然，你也可以通過你所管理的那些囚徒來維持契約力量。」

    「哦？是嗎？那就激發契約力量吧，至於維持契約力量……」

    林輕略一沉吟，露出一絲笑意，「讓C.C來當售貨員吧，就算她不是百分之百服從，這麼點小事情應該沒問題吧？她可是這個能力的主人啊。」

    「了解。」

    嚮導聲音響起之後，林輕手中的羊皮紙卷忽然懸浮起來，羊皮上散發著一絲絲朦朧的光芒，光芒竄上十餘米高的半空中，不斷匯聚，流轉不休，僅僅數秒時間就形成了一行略顯刺眼的血紅色字跡，猶如一道懸在空中的橫幅。

    『超生物系能力水晶，CODE永生印記，B級下位，不死型能力，出價為除了超精神系之外的A級下位能力，或是等同價值的物品。』

    林輕望著天空中的橫幅，微微眯起眼睛，「A級下位這個價格已經很普通了……這個第一層恐怕不存在A級能力了，希望更高階層的獄使們能給點反應吧。」

    這時，嚮導又說道：「囚徒C.C已從監獄釋放，身份轉變為使徒。」

    下一秒，林輕的視線內忽然出現了一個纖弱苗條的少女，及腰的碧綠色華麗長發，白皙得耀眼的皮膚，琥珀般美麗的暗金色眼眸，額頭的留海下隱隱可以看到一個類似於飛鳥的血紅色印記，絕色的美貌加上魅惑天成的女王氣質瞬間就吸引了周圍不少獄使的目光。

    「哦，這不是C.C嗎？」

    「老天，哪個傢伙這麼幸運，居然碰到了這種必然是D級實力的任務目標？」

    「應該只有見習任務才會出現這種D級實力的墮落者吧？」

    「開什麼玩笑，我記得C.C是不死之身吧？新人怎麼可能擁有從意識上滅殺C.C的精神系能力？」

    「那人真是好運啊，C.C女王居然成為他的使徒了。」

    當然，唯一沒有被C.C吸引住的人基本上就只有林輕了，此刻他的神經叢已經把聽力提升到了最極限，仔細捕捉著周圍的對話，卻沒聽到對於橫幅的談論聲，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難道永生不死的誘.惑還比不上區區一個C.C？

    而碧發的絕美少女現身見到林輕之後，微微一怔，便低下頭說道：「大人。」

    「大人？這是什麼稱呼？」林輕瞥了她一眼。

    少女低聲道：「嚮導已經告訴過我關於獄使大人的身份了，我甘願成為大人麾下的一名使徒，如果您不滿意這個稱呼也可以換一個。」

    「使徒？」林輕搖搖頭，「就這樣吧，不用換……」這時，他的耳朵忽然一動，又仔細聆聽起來。

    「等等，阿瑪，你快看空中的橫幅，老天，不會吧？居然是永生不死類的能力！」

    「真的……這怎麼可能？居然有人傻到把這種能力拿出來賣？」

    「我知道CODE印記，人體的永久固定化，無法走生物系這條路，但是對於其他兩系來說卻是彌補弱點的絕佳能力！」

    「我去！怎麼出價這麼高？A級下位超能力？在這第一層，除了高階層勢力的核心成員，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得到這種級別的能力？」

    「廢話，難怪人家願意拿出來賣，不過我覺得這種只畏懼精神攻擊的不死系能力，拿來換取一個A級下位能力也足夠了。」

    「我們也就只能看看了，估計只有深紅俱樂部、流銀印記那些頂尖組織的人才能買得起……」

    這些談論聲都被林輕提升到極致的耳朵收攏了進去，他的嘴角微微勾了勾，在心中說道：「嚮導，給我一張辦公桌和一張辦公椅。」

    然後林輕又轉頭看向C.C，吩咐道：「C.C，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