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食發家之「面面俱到」 第73章國宴
至國宴日前,嚴妍在每日下午得閒時,又去了幾次瑾妃院裡,接受她認為就目前來看是屬於「人生至關重要的一課」的說教。
瑾妃看著柔和,可也不知她講出的話怎麼那麼有煽動性。有時說得嚴妍都想直接找個男人來試試,試試她說的那些反應。可是,實在講來,所謂「男人勾勾手指頭就能來」這種把戲,她也不屑於去做。以前是不知道怎麼去勾那手指頭,現在是知道了也不想那麼去做。
只覺著,這瑾妃真地很懂。
她還想過,不如就找那個御膳總管來試呈一下「技藝」,在實踐中學習該是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想著反正他是公公,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可又覺著這樣為人似乎就太欠缺了,這人心還是淳厚些的好。且她細細觀察了他幾日,發現他似是很受這宮裡頭的宮女們喜歡,覺得有些可疑,想著,會不會是這大理國不同漢人地方的宮制,是不是自己看漏眼了什麼,又或是誤會了什麼。
她回了去段寶貞院裡頭後,問過這三公主:「寶貞,那御膳總管是不是公公?」
「他?哈哈哈……」
「笑什麼?」
「我要告訴我舅舅,你懷疑他是公公。」
「你舅舅?」
「他是我母后最小的一個弟弟,也就是國舅。」
「怪不得,原來不是公公,怪不得那麼多宮女看上他。」
「你也看上他了?」
「沒有。」
「沒有?」
「真地沒有。要是有,我會認的。」
「好吧。我信。」
第二日便是國宴日了,這晚上,嚴妍躺在榻上,想早些睡去,卻又難入眠,只得空睜著眼看著頂上橫樑。
她想著之前那國舅一開始那幾日不停數落自己的樣子。不禁,竟是又叫她聯想起了那個人。實在也不能排除那國舅是因喜歡自己才那麼地來惹自己側目,當然,自己那幾日的活兒做得確實叫人不入眼也是真的。
這些,似乎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又像是心裡頭糾纏在了那男人是不是真地喜歡自己這樁事兒上。可胸中哪怕再千迴百轉,但凡那頭緒脈絡最終一歸至在那樓里幾次三番聽見妓館姑娘講他宿妓一事,她就立刻否定掉一切,那男人斷不會是真地喜歡自己。況且,不是一早就對自己說過了,自己是根本就愛他不起。當男人要再娶,不論他要娶平妻、偏房還是養上幾個通房的丫頭,至彼時,箭在弦上,她根本就管不了,就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哪裡管得住那勢頭。
到了那時如何是好,除了垂淚,試問還能做什麼。那時,就是真可憐了,且還是,即便可憐,也無人顧憐。她請教瑾妃有關放低姿態、處於弱勢、楚楚動人之道,是「道」,在危急時刻,要拿來一用的,不是真地要去做個可憐女人,樣樣皆輸,還無人憐惜。既然這樣,就別想著那男人了,知幻即離,一念不生!
----------
國宴日,吟和殿。
席上,段寶貞緊張地問她二皇兄:「皇兄,遼國的人怎麼來了?父皇不是說不來的嗎?」
「你哪裡曉得,你皇堂姐幾年前在遼國宴上見過那個趙王,一直是對他念念不忘。就不能講是他們的人來了,更不能講他也來了,否則她定是吵嚷著要同宴歡飲,也不知會弄出些什麼事來。皇叔一直想著讓她斷了那念頭,若再心存那念想,這哪一年才肯嫁人?」
「有這回事?」
「你與她又不親近,當然是不曉得。」
「你與她親近?」
「沒有。聽他們那邊偶爾提起的幾句閒話罷了。」
「等等,你之前講是『趙王』?」
「是啊。坐那邊那個。」
段寶貞看了那遼國趙王一眼,忽然有些瞭然她皇堂姐為什麼一直對他念念不忘。只是,這人看著沒像受了什麼重傷的模樣啊,不是好好地坐著嗎?就是顯得有些頹喪。
可,她這胸中轉了一圈,方記起一件不得了的事。這席開了後,上至第二旬酒時,她便找了籍口離席片刻。疾跑去御膳房,把嚴妍拉到一邊,小聲講:「遼國的人來了的,那個什麼趙王也來了。」
嚴妍只怔了片刻,是事到如今覺著這事兒想也沒用了。如果要來的,總都是要來;如果不會有事的,怎麼樣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