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腦部位的金團，的確能夠剝奪和賦予，這意味著一個情況——人為製造天才，製造對人類文明起著決定性作用的核心人員，科學家。

    科學家！

    是的，沒錯。

    通過璀璨耀眼似瑰寶般的金色球團，周海雙眼之中，已經浮現了一個雛形畫面——在未來時光之中，一名名擁有極高天賦和智慧的人才，成長為尖端科學家，為國家的強大奉獻力量。

    剝奪金團，供為己用？

    不需要。

    他只是一名擁有藍天夢想的飛行員，一名守衛國家領空的戰士，一名隱藏於幕後的天才製造者。

    科學家的道路，並不是他想走的道路。

    不過，這個框架構思想法的前提——金團的確能夠剝奪和賦予。

    站在旁邊的同年級學員，有些尷尬，向正在發呆思考的周海提醒道：「周海？」

    「呃呃呃，好，我馬上過去。」

    聽到這番話，周海趕緊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輕輕點頭，起身回禮，向楊淼說道：「楊淼，我先走了。」

    「行。」楊淼向這名同年級學員回禮後，滿不在乎說道。

    將書籍歸還，周海穿上厚重冬衣，戴著溫暖的雷鋒帽，離開航校圖書館，迎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直奔四號教學樓。

    雪，總是在下，似乎從未斷絕。

    四號教學樓，隊部。

    「咚咚！」周海立於隊部門前，理了理衣領，伸手輕輕敲響房門。

    譚剛熟悉的聲音傳出：「請進。」

    「隊長，你找我。」推門而入，見到坐在椅子上的譚剛，周海正色道。

    譚剛向周海笑了笑：「對，坐。」

    隨手關門，周海坐在譚剛正對面，背脊挺直，面容嚴肅。

    「關於你提出的申請，經由校黨委開會研究決定，同意為你舉行一場單獨的考核，通過後，可跳級至大三年級，開始飛行模擬器的學習訓練。」譚剛從保密文件夾內，拿出一份嶄新而整潔的文件，遞給周海：「這份書面文件看一看，簽字。」

    接過文件和黑色簽字筆，周海簡單瀏覽一番——《飛指專業學員申請跳級學習》的書面文件。

    這是一份獨一無二的書面文件，由學員姓名，學員隊主官，政治部主任、校黨委、日期五個空欄組成，關於申請跳級學習的具體內容已經寫下。

    全校，僅此一份。

    因為，周海是建校以來第一次提出跳級申請的飛行學員。

    「滋！」瀏覽完畢，周海目光拉到最下方，提筆，於名字一欄，簽下自己的姓名。

    隨後，譚剛重新拿過這份文件，於學員隊主官一欄，簽下屬於自己的姓名，並寫下同意的字樣。

    「噔！」

    放下黑色簽字筆，打開抽屜，右手取出飛行學員隊專屬印章，底部沾染鮮紅的染料，面容莊重嚴肅，在申請書學員隊主官一欄穩穩地印下，留下紅色印痕。

    紅！

    紅的發亮，紅的耀眼。

    姓名和印章，是譚剛對周海的肯定和信任，更是堅定的支持。

    若是因跳級學習而發生重大事故，憑藉著這份申請書的姓名和紅色印章，譚剛要擔受責任，遭受懲罰。

    刻下印章，譚剛拿起申請書放入藍色保密文件夾，站了起來：「走，政治部主任要見你。」

    「是。」周海站了起來，跟隨於譚剛身後，離開隊部。

    航校政治部位於核心區域，行政大樓三層，距離四號教學樓較遠。

    一路無言，保持沉默。

    十數分鐘後，風雪之中，周海和譚剛兩人穿越中心校區，抵達行政大樓。

    三樓，政治部主任辦公室。

    「咚咚！」兩人立於門前，譚剛理了理衣服，抖掉身上的雪花，旋即伸手敲響辦公室房門。

    「請進。」辦公室內，一道略微沙啞的聲音傳出。

    「首長好！」

    「首長好！」

    推開房門，兩人雙雙步入辦公室內，背脊挺直，向正在辦公桌上處理繁雜文件的政治部主任李劍，敬禮問好。

    辦公室內，暖氣輸送，裝飾簡樸，沒有想像之中的現代化風格，反倒是有些老舊。。

    有些年份的實木辦公桌，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風格的文件櫃，沾染些許污漬的白色牆壁，一個普通的飲水器，還有一台紅色電話和兩台黑色電話。

    「你們好，你就是周海同學吧？」

    兩肩抗有大校軍銜的李劍，向兩人露出和藹的面容，放下手裡的鋼筆，起身還禮，笑道。

    大校軍銜，距離堪稱光宗耀祖的將銜，僅一步之遙。

    將銜，意味著地位顯赫，步入真正的軍中高層序列。

    「是，首長。」周海面色平靜，點了點頭。

    「放鬆，別緊張，今天我找你來就是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