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先！

    經過這麼久與周海的相處，楊淼早已懂得，自己這位室友必然會領先同齡人。

    每天生活——讀書、訓練、休息、吃飯，日復一日，沒有任何改變。

    天賦比你高，還比你努力。

    對於周海，楊淼整個人真的沒脾氣。

    「怎麼會，有空我會回來看你的。」周海搖了搖頭，正色道。

    楊淼吐出一口白色霧氣，搓了搓凍僵的手：「那行，走，去吃飯，過不了多久502寢室就剩我自己咯。」

    話落，轉身，步入食堂。

    周海沒說話，跟在楊淼身邊，他明白此時楊淼內心有些不好受，可該來的離別，終究會來。

    中午吃過飯，雪又下了起來。

    周海同楊淼分別，按照譚剛的提示，前往四號教學樓隊部。

    ……

    四號教學樓，隊部。

    「咚咚！」周海立於門前，輕輕敲響房門。

    隊部內傳出譚剛的聲音：「請進。」

    「隊長。」

    周海推門而入，見到正在拿筆寫著相關材料的譚剛，喊道。

    譚剛放下筆，面色平靜，目光仔細打量周海整個人，緩緩吐出一口氣，臉龐浮現嚴肅之色：

    「周海，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好消息是組織受理你的要求，即將召開會議研討，壞消息是你可能會面臨最高級別的考核，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最高級別的考核！——

    周海內心一凝，面容嚴肅，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絕不後悔。」

    「確定？」譚剛雙眼死死盯著周海，厲聲道。

    「確定！」周海挺起胸膛，大聲回應道。

    譚剛站了起來，側臉的傷疤扭曲蠕動：「那好，返回宿舍帶上你的換洗衣物，15分鐘後，我在樓下等你。」

    「是，隊長。」周海高聲回答道。

    話落，轉身離去。

    返回宿舍，楊淼沒人，正在隔壁寢室吹牛，周海沒打擾，攜帶個人換洗衣物裝入作訓背包，便迅速離開。

    透明而嬌小的雪花，漫天飛舞，似乎越下越大。

    四號教學樓大門空地，身穿作訓服的譚剛靜靜站著，旁邊是一輛軍用吉普車，裡面有一名司機待命。

    「報告隊長，學員周海準備完畢！」周海快步上前，雷鋒帽頂端蓄積一層薄薄的雪花，按照標準隊列規定來到譚剛面前，高聲喊道。

    「上車。」

    看著渾身瀰漫軍人氣息的周海，譚剛滿意地點了點頭，下達指示。

    沒有猶豫，打開車門，周海進入這輛制式軍車之中，譚剛緊隨其後，坐在副駕駛位置。

    這是一輛深藍色塗裝的猛士軍用越野車，外表四四方方，透出威猛彪悍的氣息。

    「嗡！」

    待兩人上車做好，駕駛員扭轉鑰匙，點火啟動引擎，一股沉悶而有力的柴油引擎聲響旋即傳出。

    整輛猛士軍用越野車，駛離四號教學樓，沿著校園道路快速行駛，約數分鐘後，駛離空軍航空大學，進入市級公路，直奔目的地。

    校園之外，儘是厚厚的雪層，白色已然成為整個世界的主色調。

    「隊長，我們這是去哪兒？」周海看著整輛軍車已經遠離航校，有些疑惑，向譚剛詢問道。

    譚剛看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沈城基地，那裡有一架飛往海省的運輸機正在卸貨，我們剛好能搭個便車，不，便機。」

    「運輸機？！」周海瞪大了眼睛。

    這，

    這，

    這，啥情況？

    譚剛陷入沉默，沒繼續說話，接下來涉及的內容，是軍車駕駛員不能接觸的。

    周海見到譚剛沒回話，也陷入沉默之中。

    春城至沈城空軍基地，大概有二百五十公里的距離，搭載著兩人的猛士軍用越野車，很快駛離市級公路，進入國家高速公路網絡，以每小時90公里的時速，直奔目的地。

    天氣陰沉，烏雲濃厚，外界似乎更冷了些。

    一路無言，經過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行駛，進入沈城界線的猛士軍車，緩緩降低時速，從一處偏僻的鎮級出站口，離開國家高速公路網絡，按照預定路線前進。

    回到滿是白雪堆積的市級公路，為了保證安全，車輛行駛速度降低，沿著規定公路繼續行駛約一個小時，整輛猛士軍車很快進入沈城空軍基地外圍區域，遇到戒備森嚴的關卡。

    關卡外圍兩邊，各自站著兩名荷槍實彈的哨兵，戴著頭盔，背脊挺直，手握95式自動步槍，面容嚴肅。

    見到大雪之中徐徐駛來的猛士軍車，右邊一名哨兵隨即作出反應，揮舞手臂，示意停車。

    「滋！」剎車聲響了起來，整輛猛士軍車按照指示，緩緩停下。

    這名哨兵快步跑來，站在駕駛室旁